陳上師也麵露笑意,讚道:“鶯兒女人真是人如其名。今後在我邀月樓修習歌舞,自有一番成績。”
裴文軒忙伸出一隻手虛抬一把,算是受了她的禮。
崔綰綰笑嘻嘻的看著一旁的裴鶯兒,她自綰綰出去後,便一向站在中間看著,倒是一言不發,隻旁觀綰綰和蓮香坐在榻上說話。
又說了一些閒話兒,白薇便推說家裡年節事多,本日要趕著歸去,又叮嚀上師保重身材,叮囑崔綰綰好生修習,便辭職拜彆了。
既已當眾吹奏結束,陳上師便欲叮嚀世人退下了。
每日得空兒時,便聽王嬤嬤講些外頭年節的趣事,長安城的大街上仍然是人來人往熱烈繁華,商賈競相售賣時鮮年貨,有富朱紫家的年節禮從院內擺到門口,引來路人旁觀。
崔綰綰因要起家稱謝,白薇笑著按住她道:“綰綰不必拘禮,這是姐姐的一份情意,你歡樂便好。”
“鶯兒姐姐你也來。”崔綰綰走疇昔,拉著她的手到近前來,“我本日聽了鶯兒姐姐唱歌,當真是好聽的很呢。”
裴鶯兒羞怯道:“家父讀過些書,卻偶然科舉,癡迷樂律,大哥也是進過書院的,厥後隨父親修習樂律,倒更加善於。我自幼也隨母親識了些字。”
夜裡,綠茗低聲回稟:“今兒便聽紫蘇姐姐說了,白薇姐姐的婚事已定,仲春裡便要過門,這趟除了是送年節禮,也是向上師告彆。”
裴鶯兒麵色微紅,垂首屈膝施禮:“謝上師和姑姑抬愛。”
“是,師父一片苦心種植,綰綰都曉得,必不負師父所望。”崔綰綰不知是不是腹誹內容在臉上透暴露來給師父瞧見了,趕快收斂心境表達誠意。師父的決定也冇錯,一個不通樂律的舞優,其舞藝也必定高不到哪兒去。何況多一項技藝傍身,不是好事。
陳上師又叮嚀道:“綰綰,自明日起,你每日下午兩個時候便隨裴樂工修習聲律琴藝,詩文課改到晚膳後,每日一個時候。裴樂工,既是教習綰綰,便在聽雪廬給你伶仃留一處房舍,紅袖自會打理安妥。”
身後一個小丫頭聞言,捧出一個錦布承擔,綠茗忙上前接了。
裴文軒拱手謝過,便辭職去了。紅袖也屈膝應諾著忙去了。
裴文軒眼神微微掃過崔綰綰,點頭答道:“承蒙上師不棄,文軒必然傾囊相授。”
崔綰綰笑道:“鶯兒姐姐,蓮香姐姐,你二人今後住一處,便可相互照顧些。”
沈卓盈忍不住讚道:“倒真是一幅好嗓子!難為她,纔不過如許的年事,竟能將這歌頌出幾分情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