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新說,細心說,究竟何事?”陳上師沉聲打斷。
這麼鬨騰一番,天也快亮了。陳上師神情怠倦,倒是偶然安息,紫蘇服侍著她梳洗換衣,又叮嚀擺了早膳來。
紫蘇見上師已醒,趕快掌燈,稟道:“上師,內裡杜嬤嬤遣了小丫頭來報,暢春園的鄭上師和鄭嬤嬤夜裡來打門,說是有急事,門房領了出去,杜嬤嬤安設二人在偏廳裡。小丫頭說,鄭上師看著與常日不一樣,似是有些,被嚇著了。”
紅袖答道:“宮裡,宮門開啟的時候與常日無異,官府也是平常點卯,未見非常動靜,暢春園那邊也隻要武大人府上的人,未見官差。”
內裡鬨出的動靜,陳上師已有些驚醒了,便沉聲問著產生何事了?
崔綰綰按常例來存候時,紫蘇小聲稟道:“上師昨兒夜裡冇睡好,這會子剛歇一歇,已叮嚀過婢子,綰綰女人本日不必存候,隻放心練功去便好了。”
陳上師聽了,便心知事情不妙,忙起家,叮嚀紫蘇服侍穿上了衣裳,鬆鬆的挽了頭髮,又差人去請了鄭上師到花廳來見。
杜嬤嬤隨後趕了過來,一麵喚了一個值夜的小丫頭去找陳上師的貼身婢女紫蘇,一麵將二位深夜來客讓進屋內,在偏廳安設了,叮嚀小丫頭奉了茶來,見那鄭上師捧著茶杯的白淨雙手竟在悄悄顫栗,頭上釵環混亂髮髻疏鬆,兩頰似另有淚痕,兩隻眸子兒定定的也不知瞧向那裡......這副模樣兒,瞧的杜嬤嬤心內駭然,這是出了多大的事兒?深更半夜找到這兒來,可彆扳連了邀月樓!上師心腸好,又是同親,唉,怕是躲不過事兒了......
陳上師略一思忖,又問道:“宮裡,官府的人,可有動靜?”
陳上師一時又驚又急,扶了鄭上師坐到桌案邊,又挨著她身邊的椅子坐了,撫著她的手,柔聲問道:“阿柔,產生何事了?你且莫慌,先與我說來。”
崔綰綰聞言雖是駭怪,卻遵師命而行,隻說了些體貼的話,便辭職了。出了陳上師的院子,叮嚀綠茗留意刺探,又叮嚀王嬤嬤也去內裡探探昨夜產生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