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著的三夫人一眼就重視到兒子脖間的傷口,想到方纔胭脂那婢子衣衫不整地倉猝跑出,忍不住皺了皺眉。揮退屋內的世人,喚五爺近身,低斥道:“燁兒,母親不插手你房中的事,可也要愛惜本身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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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身子輕顫,目光謹慎地覷了眼主子,咬著雙唇卻不敢呼痛。方纔五爺那般鹵莽,毫無昔日和順,清楚是心有憤懣在尋求宣泄。不幸她滿身酸楚,還得強打著精力奉侍。
待等會自紅翠苑出來,就溜去楚家看看。這般想,五爺極其乾脆,作揖施禮就要辭職,“母親,孩兒回屋籌辦,等會就去見方管事。”
五爺受挫,邊用帕子按住傷口止血邊低罵著回到居處。侍從平華立在院門口,遠遠地瞥見主子身影,忙嬉笑著迎上前,哈腰湊趣奉迎道:“爺返來啦,小的籌辦了熱水,胭脂女人在淨室候著呢。”
“方管事是你父切身邊的能人,跟著他能學到很多東西。”三夫人氣勢倔強,嚴厲誇大道:“不準不去!”
“誰叫你去暗裡調戲的,還非跑到秋桐園那邊,恐怕旁人不知你五爺的心機?”兒子如此不開竅,三夫人感覺滿心無法,“你大嫂說的冇錯,就是她真傷了你,彆人也說不得她。”
三夫人嗤地發笑,諷刺道:“要我說,你大哥就是冇阿誰命。”
“真是大膽,她竟然敢用簪子傷你。”三夫人重拍桌案,抬首複問道:“周邊的人呢,都冇人攔著的嗎?”
發覺不對,三夫人騰地站了起來,詰責道:“子燁,到底是甚麼環境?”
五爺表情不好,站著悶聲回話:“曉得了,母親。”
五爺側開,“還好,不深。”
“你曉得就好!”三夫人緩著氣,“你祖母和你大伯母打的是甚麼主張,我會不曉得?跟你說了多少遍,彆人既然道你荒唐,那你就光亮正大地荒唐給她們看。老夫人既然放縱你,長房連二爺的女人都能送你,我倒是要看看她們會如何對待大奶奶這事,能容忍到何種境地?!”
五爺點頭。
“燁兒,小玩小鬨能夠,不準真去碰你大嫂。”三夫人後仰了身子,語重道:“等會清算清算,去紅翠苑。”
“我如何冇聽著風聲?”語中和沉迷惑。
也不知過了多久,淨房內才規複安靜,響起悉悉索索地換衣聲。披了玄青長袍的五爺靠在軟榻上,沉著臉任由半跪在麵前的美婢為他包紮傷口。對方紅潮未退,彷彿不堪方纔的承歡,楚眸氤氳,似怨似嬌的分外惹人顧恤。五爺心頭煩躁,望著那輕紗薄裳下攏著的妙曼身軀,伸手就擒住女子胸前的柔嫩,肆意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