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下去看看吧。”倪晨伊邁步出門。
不等長生說完,倪晨伊就打斷了他的話,“彆奉告他們。”
“那也不成,氣死我了。”倪晨伊大口喘氣。
倪晨伊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溫公儀也不是傻子,再不給麵子那就真把人給獲咎了,但他也不敢擅做主張,隻能施出緩兵之計,“也罷,倪蜜斯何許人也,您肯與他作保,我們便先行拜彆,歸去奏稟叨教,再作計算。”
“看夠了未曾?”倪晨伊挑眉四顧。
目睹機會成熟,長生抬手南指,“罷了,不難為你們,旬日之前我在距此三百裡外的義莊,那義莊有厲鬼作怪,我在義莊盤桓了數日,起壇作法,誅殺……”
聽得倪晨伊言語,溫公儀麵露難色,與此同時心中的思疑又多了幾分。
“讓他們看個細心吧。”長生點頭。
“既是不情之請,那就免開尊口。”倪晨伊冇好氣兒的說道。
見長生麵色如常,倪晨伊內心稀有了,湊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大理寺有主官一人,為大理寺卿,主官之下另有兩位副職,為大理寺少卿,溫大人親身出馬,足見此事乾係嚴峻,為了自證明淨,無妨讓他們上前驗傷。”
溫公儀等人此時已經退出了門外,他們如何也想不到會搞成這個模樣,出門以後不無忐忑的衝二人再度告罪,誠心道歉。
“倪蜜斯,這位是大理寺少卿溫公儀溫大人。”李宗源先行引見。
“既然諸位不再勒迫我,那我也不與諸位難堪,”長生說到此處看向李宗源,“李居士,煩勞您做個見證,他日師叔等人來了,您要證明我並不是被逼寬衣,屈辱師門,而是誌願赤膊,以證明淨。”
長生將隨身照顧的承擔遞給了倪晨伊,轉而擰解佈扣,脫下了道袍。
店東李宗源在長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隊官兵賣他麵子,也冇有在門外或是大堂裡鼓譟喧華,而是被李宗源請到了後院一處溫馨房間,那婦人也在屋裡。
“承蒙道長寬大漂亮,本官另有一個不情之請。”溫公儀賠笑開口。
那婦人的官職要低於溫公儀,連溫公儀都不敢獲咎倪晨伊,她更不敢猖獗,固然倪晨伊氣急破口,她也不敢辯采納擊,隻是驚詫站立,滿臉通紅。
事到現在溫公儀隻能硬著頭皮死撐到底,“倪蜜斯,這位婦人受人欺辱,我們也隻是受命辦案。”
長生也笑了,他曉得倪晨伊隻是在嘲弄他,並不信賴他會乾出這類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