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你還燒了金龍亭?”她抽脫手,語氣減輕了些,“我小祖宗,你如何能夠燒了百姓供奉龍帝宗祠?”
“真?”
……
“我也有份,你為何要單獨承擔呢?我不會走,不會做小人。”
鼻孔癢癢,是甚麼呢?好癢,她打了一個噴嚏,伸開眼便瞧見他正舉著一支羽毛笑嘻嘻地掃向她鼻孔。
“芸兒,你又奸刁了,你拔掉鳳凰羽毛,把穩騰衍伯伯補綴你。”她隻手覆上他圓圓麵龐,寵溺地揉了揉,手掌移向他頭頂,“你下次再如許奸刁,姑姑就不帶你出來玩了,要曉得姑姑但是偷偷瞞著龍帝老頭兒才氣夠溜出來,你想害我今後不能出門啊?”
“當然會了,等芸兒長大了庇護姑姑,好不好?”
“這件事,是我形成,我應當承擔結果。”錯手傷了本身心疼親侄兒,他此後隻能像凡人一樣,經曆生老病死,終滅亡。就算死爹爹部下,她也彌補不了芸兒痛苦。
“這不是鳳凰羽毛,是五彩神鳥羽毛,姑姑瞧瞧,美不美?”萇芸晃了晃手中彩色羽毛,橫插進髮髻中。
“姑姑,你陪我玩啊!”他托著她手撒嬌,見她斜倚著石柱昏昏欲睡,他扁了扁嘴,咕噥道:“一天到晚都睡,莫非睡覺能夠讓人樂嗎?”
青離半晌無言,她垂目,淚珠滾落下來,所幸帶著麵具,他看不見她此時淚水眾多成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跟我爭嗎?抽掉他龍筋是我,你甚麼都冇做。”
“爹,龍帝爺爺,姑姑……”
她打斷他,淡聲道:“你曾說過,甚麼都會聽我,我現就號令你,帶著屈桑他們分開,直向西去,離中元節愈來愈近了,你不想找苒鏡湖了嗎?你不想拿暝之流光救泠翠了嗎?”
她盤膝坐沙地上,悄悄攬過他,“你胸口小新月是姑姑送給你,就像人間孩子身上掛護身符,保佑你長大,如何能夠說不要就不要呢。”
“芸兒會乖,芸兒發誓,今後都不會奸刁,不會調皮,不去拔五彩神鳥羽毛,也不噴火燒了金龍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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