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鬱華走出房的時候,差點冇把杜若嚇到。
“嗯,昨日夜裡驅蚊香用完了,我也懶得去取,淩晨起來就成這副德行了。”鬱華淡淡的說著,蠻不在乎的模樣。
她吃完悄悄擦拭唇角,幅度不敢太大,以免將臉上點的蚊子咬得印也給碰掉了。
鬱華感覺他活力了,她不過是拿去找二師兄幫手裱了,一向到本日也健忘去取了……
以鬱華這個視錢如命的性子,天然會將伯兮話的重點放在“罰俸半年”上頭,好半天賦反應過來伯兮師兄話的重點在於藏經閣的書海冇抄完,他們在幫師尊謄寫。
想到這裡,鬱華頭皮有些發麻,總感覺這長安之地,她的剋星太多了,至心感覺混得不爽。並且是越混越冇勁兒了……
鬱華非常對勁杜若這副遭到驚嚇的模樣,她起床時就瞧過,不過幾個蚊子咬的包,厥後她又用東西點了些,讓這張臉更不好認。
他苗條的手還是不由分辯的扣住鬱華的腕。
眼看著杜若和鬱華就要出去了,燕祗一時候卻難以調劑表情,這會兒滿腦筋裡都想著鬱華現在的音容邊幅,她倒是和旁人很談得來,和他便是一副冷情冷酷的模樣,身為她師尊的他有那麼難相處嗎?
“二師兄……你如何……”瞧著被書籍快埋住的伯兮,鬱華不由問道。
“二師兄,你彆太累了……”接過伯兮遞來的水杯,鬱華說道。
鬱華腿有些顫抖,這師尊雖說對藥理不大精通,但是他的脈學和鍼灸之術非常了得,被他把出些甚麼,那可得了?
這叫她一夜怎生安眠?
“……”杜若正想說鬱華去宮裡請了安,便是算去了,他也不必去了,可冇想到師尊會這麼說。
嗯,不消多說,當時候在鬱府她穿的是女裝,現在她身為國子學子,固然女兒身份已破,但還是跟著國子學的門生們穿戴灰白的學子長袍,寒來暑往不過是衣服的厚度變了,至於款式和色彩冇有竄改。
不可,為了以防萬一,還得想體例。
“你壓一壓,你這進宮隻問安的,估計到辰時出來也不會吃到東西。”杜若笑著,“是醬肉肘子餡的。”
“甚麼……”鬱華一驚,“聖上罰了師尊半年的俸祿?”
“馬上進宮。”
她想著就起榻穿衣穿鞋,可冇穿到一半,雙眸俄然一亮,一計上心來……
“鬱華,你的畫呢?”他的語氣裡模糊有肝火,但也是儘力的禁止了。
奚後聞言,眉頭一挑有些不歡暢的說道:“宮裡太醫都在,現在好不輕易聚聚,這個本宮可不準了,我瞧著她麵色……”明顯是瞧見鬱華被蚊子咬腫的臉,唇抖了抖,“麵色挺好的嘛,這也不是做體力活,隻是大師坐會兒,好好說說話,另有些兒宮中小吃,我想著這門生也是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