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杏顏遇刺之事,他是在茂州得知。當時益州節度使發來的手劄非常平常,內裡也儘是陋劣的欣喜話,但他對寧杏顏格外正視,又怎會被這幾句話隨便撫平滿心擔憂?何況,他身為寧杏顏兄長,不會不曉得寧杏顏的秘聞凹凸,那袁業成即使是叛徒不錯,可寧杏顏也不是那般隨便就會遇刺的人,稍稍一想便感覺此事貓膩甚重。到了益州麵見雲顯王後,他的狐疑便被徹完整底肯定,肝火更是由此而起,亦愈發不成停止。
寧顧暘很有孤注一擲的判定與疑問教容洛沉默好久。正如寧顧暘所言,她手中握有很多文臣,背靠顯赫的謝家,缺的唯有兵權。無兵權,她爭奪皇位的勝率在其他皇子親王之下;可如有了兵權……她與其他皇子便是站在了同一個起點上。
“本宮成心為父皇分憂。”羽玉眉飛入鬢角,容洛拱袖,微微弓下腰身,“還望將軍助本宮一臂之力。”
身為公主,不能出征兵戈,便劃一於冇法建功立業,收勝利勞來為出身增加硃色。她在益州滯留,切身涉險收攬民氣,便是想要彌補這些優勢。但倘若她具有了來自將門的擁戴,能不能獲得征軍功勞便再也不是困擾她的困難。
“殿下若非皇長女……”話到唇邊,寧顧暘微微一頓,“約莫現在還與杏顏在京中打馬試衣襦罷。”
無背景的太子,能在風雨飄搖的深宮與長安謀得一席之地,不過是憑著才識和助力。他能安坐太子之位,到底是因謝家攙扶,無謝家,他也不過是一名平常皇子——他與謝家結合,畢竟是因為她的存在。她同他胞親一場,他不說全然體味她的脾氣,也該清楚她不喜仇敵。
雙唇微微一抿,容洛凝睇寧顧暘,端倪裡乍然簇起凜冽的風霜。
寧家夙來不在朝中站隊,便是上一世來到容洛身邊,攙扶容洛攬權,也不過是因為寧杏顏對容洛的一腔交誼。然即便是如此,身為家主的寧顧暘在那般的情勢下也從未對容洛有過幫手的動機,僅僅是放縱本身的幼妹對容洛施以幫忙爾爾。
戰事將欲告終時長安便來了聖旨召容洛返回皇都,容洛因百姓與寧杏顏擔擱多日,天子彷彿憂心容洛,便又再傳了詔令。寧杏顏當日也在,天然明白天子的心急。不過與天子所想不一,容洛明顯冇有返回的誌願。
容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