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吵下去就不太對了,那些謀士告急叫停。
崔辭寧說:“為甚麼守不下來?明顯另有五萬皇軍,大哥,你為甚麼不肯信賴他們?”
崔辭安拔高了音量:“你知不曉得本身在說甚麼?莫非有這麼輕易嗎?莫非就這麼把崔家軍的身家性命交由彆人嗎?再說了,兩軍歸併,誰來做主帥!”
他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彷彿在強行壓抑些甚麼,“若不是你再三提點我,另有阿誰軟甲在,我也早死了。”
不過蕭玉融也不在乎這個,和李堯止密切,隻是因為她情願。
“嗯。”蕭玉融點頭。
崔辭寧:“你就說她是不是對你也以禮相待?”
“許是籌議要不要把在宣城統禦崔家軍的事情交與殿下吧。”李堯止說,“畢竟殿下隱晦地提起過。”
可崔辭寧嗓子都沙啞了,“我想要回崟洲,我想回家……”
“嗯。”蕭玉融點頭,“你先前說的都是對的,他們天然會聽你的。”
雨那麼冷,蕭玉融的掌心撫摩過他潮濕的頭髮。
李堯止笑了笑,“就連崔小將軍,本日待紹兗也恭敬了很多,有了好色彩。”
沉重的雨壓垮了他的肩膀,喧鬨非常。
“彆說胡話了。”蕭玉融伸開手,摟住了李堯止的腰,鑽進了他懷裡。
蕭玉融沉吟:“那你感覺,他們會將虎符交與我嗎?”
李堯止輕歎一聲,寬衣解帶,“殿下如何還冇睡?”
一群人在營帳裡噤若寒蟬。
“怎會?”李堯止道,“殿下病一天,紹兗便奉養一天,病一月,便奉養一月,病一年,就奉養一年,直到殿下好了為止。”
“上床睡,這麼冷的夜,彆一會染了風寒。”蕭玉融說。
將下巴悄悄擱在蕭玉融的頭頂,李堯止閉了閉眼,“殿下本就病著,先前又為了少將軍淋了場雨,不曉得多久才氣好。”
李堯止將傘遞交到蕭玉融手上,本身後退一步進了雨中,“殿下要事在先,紹兗先歸去恭候。”
崔辭安咬牙道:“你可彆忘了,她先是公主,纔是你的昭陽!”
二嬸經常號召她去喝燉好的湯,有了些好菜,也會叫她去吃。
隻不過目前商討的事情墮入了僵局。
“三叔,如何你也湊這個熱烈?”崔辭安皺了皺眉,“辭寧冇這個認知,你還不曉得嗎?公主到底是皇族。”
“照顧我你嫌累了嗎?”蕭玉融問。
蕭玉融挪開了視野,“本日議事,有甚麼要緊的事情?”
她也在喘著氣,彷彿是方纔一起小跑過來。
萬物寂靜無聲,雷雨不竭,崔辭寧向來筆挺的脊背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