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柳品玨藉著阿南的力站穩了,一隻手捂住胸膛上的刀口,喘了口氣,“不準傷她。”
證據確實,蕭玉融現在腦海中飛速地想著藉口和說話。
“哈哈……”他伏低了身子,捂住臉笑出聲,“卿卿誤我。”
蕭玉融展開雙眼。
蕭玉融踩著他的肩膀去摘鷂子,笑著分新進貢的果子給他,和他策馬同遊,和他同窗共讀。
“那就夠了。”李堯止閉了閉眼,“她還活著,那就夠了。”
柳品玨的拇指抵著蕭玉融的下頜,她被迫仰著脖子,模糊有了堵塞的錯覺。
把統統擺在明麵上,他以柳氏主君的身份,又該如何措置蕭玉融?
“我如何還會妄圖你心軟?”蕭玉融自嘲般翹起唇角。
莫名有了種近鄉情怯的感受。
明顯,就讓蕭玉融在徹夜分開就好了。
“愛嗎?”李堯止輕嘲般笑了笑。
蕭玉融慘白的臉龐,烏黑的長髮,鮮紅的嘴唇,含著淚水光瀲灩的眼睛。
柳品玨點了一下頭,“來殺。”
“主君!”阿南趕緊攙扶住柳品玨,“這是如何了?我現在就去叫大夫!”
柳品玨閉上了眼睛,有力道:“扶光就是她……”
“給柳品玨的?”易厭揚起眉梢,“你如許是冇有效的,柳品玨不會殺小公主,但也不會聽你的。”
“不曉得,自從得了那份密報以後,公子就直接被氣得吐血了,以後一向咯血,反幾次複。”
看模樣李堯止都要PTSD了。
“你便是如此愛長公主嗎?”易厭問。
再大的生恩養恩,再傾城傾國的容顏,再優勝敷裕的出身,再昌大悠長的申明,都比不上他被蕭玉融占有的大半生。
柳品玨是怕動靜泄漏,柳氏當中有人會看中蕭玉融的身份,以下瞞上,對蕭玉融倒黴。
他接受不起再一次落空蕭玉融。
他不在乎蕭玉融是否和他一樣,也不在乎蕭玉融會不會為他支出,為他捐軀,隻要蕭玉融歡暢就好了。
“這是一筆虧蝕買賣,你曉得柳品玨不會殺她的,就是要拿她來威脅你,威脅她哥。”易厭說,“你明顯有更好的體例。”
易厭看著他點頭感喟,蕭玉融要李堯止也疼,也痛,也是有夠狠心的。
易厭嘖了一聲,挑起眉梢,“你對她,不但僅是虔誠吧?”
柳品玨麵色未變,匕首的寒光映照著黑曜石般通俗幽明的眼眸。
“主君!”柳品玨氣道。
李堯止人生的大半輩子都是蕭玉融。
柳品玨叫阿南阿北封閉了動靜,全部柳氏高低曉得真相的人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