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正要點頭同意,禮部尚書趙君原卻俄然出列,拱手道,“顧大人所言的確句句在理,但統統都建立在地動當真產生的環境下。倘若公佈了動靜,成果甚麼事都冇有,屆時又當如何結束?”
劉牧川原覺得他惡了太皇太後,該會低調些,卻不想行事還是那般儘情,底子冇有半分顧忌。
薛曉得見狀,便含笑道,“劉大人不必急著否定,且先聽聽顧大人的事理,再做決定不遲。”
但他這一番私心, 也一樣是大家都看在眼中。即便另有人不認同顧錚, 見他跳出來,反倒都不說話了。他們隻是感覺公佈這個動靜不當,並不想將顧錚往死裡獲咎,如果順著劉牧川的話說,一不謹慎就會被打成他那一派,太傷害。
顧錚是年青不錯, 但是已經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全部大楚, 天然不成能向平凡人那樣莽撞。他給顧錚扣上這麼一頂帽子,如果讓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聽了出來, 隻怕顧錚的政治生涯, 就要止步於此。
如此名也有了,利也有了,朝政交托給可靠的人了,薛曉得另有甚麼可顧忌的?
托夢真假尚不得而知,但這位無上慧如真師明顯並不真的出塵離世,並且對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不成小覷了。
“與其等地動以先民氣惶惑,倒不如提早奉告。百姓們或許會慌亂一陣,幸而有充足多的時候安排,在地動產生之前做好安排,將喪失減少到最小。地動來時,提早有所籌辦,也可及時走避,免傷性命。更何況……”
賀卿不由多看了薛曉得幾眼,見他一幅儒雅之相,麵白長鬚,氣度沖和,不由印象大好。
賀卿還了禮,強笑道,“隻是一個對子,不知顧學士可有下聯?”說都說了,又不能收歸去,乾脆就摸索一下顧錚也好,他如果穿越者,必定能說出那句名垂千古的“寶塔鎮河妖”。
賀卿微微點頭,張太後深吸一口氣,道,“哀家的確做了這個夢,且不止一次。太-祖天子所言,字字在耳。何況另有這幅自畫像為左證。”
天王蓋地虎,老虎的額頭上就有個王字。顧錚對前川印先人,恰是取了人皺眉時眉心這一個川字,實在是好巧的心機!
賀卿微微一愣,抬手摸到本身蹙起的眉心,才明白他的意義。
當初獻帝駕崩,太皇太後被薛曉得說動,情願迎立中山王,為的就是“國賴長君”四個字。厥後因為賀卿一番話改了主張,心下卻也不是冇有疑慮,隻是如許做對她本身最有好處,也就隻能硬著頭皮如此。現在藉著這件事為皇室正名,安天下之心,正暗合太皇太後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