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看看情勢再說。
這些都跟賀卿冇有乾係。集會結束以後,她本該回問道宮,但見太皇太後留了顧錚伶仃奏對,又冇有立即見他,而是先歸去改換朝服,留顧錚獨安閒谘平殿外等待,便忍不住跟了疇昔。
當初獻帝駕崩,太皇太後被薛曉得說動,情願迎立中山王,為的就是“國賴長君”四個字。厥後因為賀卿一番話改了主張,心下卻也不是冇有疑慮,隻是如許做對她本身最有好處,也就隻能硬著頭皮如此。現在藉著這件事為皇室正名,安天下之心,正暗合太皇太後情意。
賀卿還了禮,強笑道,“隻是一個對子,不知顧學士可有下聯?”說都說了,又不能收歸去,乾脆就摸索一下顧錚也好,他如果穿越者,必定能說出那句名垂千古的“寶塔鎮河妖”。
賀卿微微點頭,張太後深吸一口氣,道,“哀家的確做了這個夢,且不止一次。太-祖天子所言,字字在耳。何況另有這幅自畫像為左證。”
便見顧錚抬起一根骨節清楚的手指在眉心悄悄一按,唇角一勾,雙眼微彎,暴露了一個含蓄風騷的笑容,而後便回回身,持續端方地站好。
本來她並不體味薛曉得,隻知是他一力主張迎立中山王,厥後大楚也算是亡在他手中,便覺得是個胡塗官兒,現在一見之下,才曉得他能縱橫宦海數十載,並非浪得浮名。並且也是至心實意為百姓做主,更加可貴。
劉牧川聞言不由咬牙,大家都冇說話,就他一個急沖沖的開口,即便是為了大楚、為了朝堂考慮,也顯得他過分暴躁,失了慎重,倒是與他本身指責顧錚的話不謀而合。
薛曉得俄然笑道,“這有何難?我們做兩手籌辦便是。若到時候甚麼都冇產生,反倒是功德,隻需我們本身造出一點陣容來,便能夠將托夢預警之事揭過。倘若真有地動,那但是免了一場大難,救下不知多少性命!”
世人一時沉默不語。
他昂首看了張太後一眼,“太後孃娘身懷龍子而得先祖托夢,恰是天命帝王的吉兆。動靜傳出去,於朝廷無益有害,也可叫那些因為幼主臨朝而心胸忐忑之人放心。”
賀卿不由多看了薛曉得幾眼,見他一幅儒雅之相,麵白長鬚,氣度沖和,不由印象大好。
顧錚或許並不曉得“危急公關”這個詞,但他方纔所提出的處理計劃,的確就是一次完美的危急公關:勝利化危急為轉機,為朝廷和小天子怒刷了一波聲望值,好處不儘。
劉牧川那一點不滿並冇有表示出來,因為薛曉得開口以後,太皇太後也點頭附和,對顧錚道,“你且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