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來此做甚麼?”蘇芷晴挑了挑眉,喃喃自語,倒是不說。
“娘,我是覺得我們這回是定能扳回一盤的。我可傳聞了,這幾日,大姐推說受不得涼,不準開窗,房間從不讓人出來打掃,隻阿誰新來的小七和素月能收支,說不得裡頭藏了甚麼呢。”
待天亮,素月與小七都起了,蘇芷晴才如蒙大赦得跑到外間的美人榻上,倒頭就睡,這一覺便是四個時候,及過了晌午,蘇芷晴才懶洋洋的起了,用了些點心,恰好趕高低午的刺繡課。
“你這個沉不住氣的笨丫頭,眼下我們人證物證皆無,又拉攏不到三房過來,你這般露了些,可不就是打草驚蛇了嗎?隻怕本日歸去,黃氏便要帶著芷晴把屋裡裡裡外外清算上好幾遍!到時候兩手一推,將留香抖落出來,瞧你如何辦纔好!”趙氏狠狠戳了蘇如絮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
葉昭彷彿聽了甚麼趣事兒似的,笑眯眯道,“這小小的蘇府竟就有這麼多事,蘇大蜜斯還真是日理萬機啊。”<
這邊廂蘇芷晴尚且不知裡頭的事兒,回了房,便見著葉昭坐在床頭上換藥,他裸著上身,一身班駁的傷口委實刺目,見蘇芷晴出去,倒是他嚇了一跳,“這……當真失禮了。”
“瘋了?”蘇芷晴非常有幾分訝然,猜疑得問道。
“你竟是守了我一夜?”葉昭有些不成思議道。
她是心虛的很,又怕今後捅出來,遭母親痛恨,是以一歸去便與趙氏說了。
趙氏一時氣結。
蘇芷晴睡了大半日又上了一趟課,到了此時,才得了空坐下,漸漸休整休整腦筋,“今兒可有甚麼事冇?”蘇芷晴問素月道。
“我這兒畢竟人丁少,添你這張用飯的嘴又不惹人思疑,實在難了些。我平素裡又冇有開小灶的風俗,隻好叫素月留意著,籌辦了這點東西,你先拚集著吃吧。反正你現下一身外傷內傷,得來點平淡的。”蘇芷晴一邊說著,一邊自盒子裡取出兩樣小菜,一碗粟米飯。這些委實寒噤,何況葉昭也是自幼養尊處優。
趁著滄州營搜刮蘇府的空擋,趙氏得了機遇,拉著女兒跑到老太太麵前,一頓哭訴。先是檢驗了本身用人不當,又說了禁足了這幾日過的如何艱苦,那些個丫環婆子,慣是捧高踩低的,如何如何怠慢二房。
這邊廂蘇芷晴還在思考留香這瘋了是真是假?是偶然還是決計,便聽中間一聲嗤笑。
“姐姐我的好東西多了,不知mm說的哪一件?”蘇芷晴皮笑肉不笑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