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且！”曹操打了個噴嚏，幾乎從急馳的馬背上摔下來。他揉了揉鼻子，嘟囔了兩句。一旁的婁圭附身過來。“孟德，你說甚麼？”

婁圭轉頭看了看，眉頭微皺。“府君，我們離山坡已經很遠了。”

“孝靈天子好胡風，還包含混鐵？”

孫策愣住了。“將軍，你是說……孝靈天子？”

“想不到吧？”袁術眸子一轉，俄然跳了起來。“你如何拿我的佩刀試？這但是我家傳的寶刀。”

“他是誰？”

孫策冇甚麼心機試刀，但又不好回袁術的麵子，隻好拿起袁術靠在一旁的長刀，擺了個架式。袁術一刀劈下，孫策手中的長刀回聲而斷。孫策吃了一驚。說削鐵如泥有點誇大，但這口刀的鋒利也的確超出他的設想。

孫策把見曹操的顛末大抵說了一遍，當然略過了他和曹操說豪門、宦者的事，隻說曹操先是贈刀，又是教唆，最後他發明瞭曹操藏在草叢中的弩，這才曉得曹操埋冇殺機。袁術聽了，哈哈大笑，用力拍著孫策的肩膀，明顯是體貼，但如何看如何像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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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愣了半晌，一聲長歎。“這孫伯符，還真是讓人看不懂啊。”

孫策站在山坡上，目送曹操走下山坡，翻身上馬，在一群騎士的簇擁下飛奔而去，眉頭悄悄蹙起。

“如何樣，那矮子願降嗎？這刀不會是他送給我的吧？伯符，我跟你說，這但是好東西，要說先帝啊，還真是小我才，這幾口刀在洛陽但是很搶手的。”

曹操長出一口氣，盜汗透體而出。他解開束甲腰帶，掀起後腰扇了扇。婁圭瞅了一眼，見曹操額頭盜汗涔涔，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濕了鬢角，連衣領的色彩都深了一重，不由又轉頭看了一眼山坡上阿誰模糊難辨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看著曹操遠處，孫策收回目光，目光一閃，感覺曹操剛纔站立之處的草叢有點非常，他走過來，用刀鞘撥了撥，一具三石弩從草叢中暴露了來，弦已緊，箭在槽，鋒利的三棱箭矢寒光閃閃。

“將軍，如許真的好嗎？”孫策哭笑不得。

曹純打量了曹操半晌，又道：“府君，我認得孫策身邊阿誰衛士。”

孫策提著弩，緊趕幾步，看著遠去的曹操，破口痛罵。“操，你媽好嗎！”

“那當然，弘農王還冇死呢，我能稱他為先帝？”袁術白了孫策一眼，站起家來，抽出長刀，雙手握刀，虛劈了兩下。還真彆說，有模有樣，一看就是練家子。袁術興趣勃勃的說道：“伯符，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