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苦,想想赤軍二萬五……”
走出屋門,麵前頓時一片開闊,藍天、白雲、青山、綠田,李肆心中的壓抑也散去很多,固然“李四”的影象大多都在,但他還是想四周逛逛,將影象裡的東西一一串起來。
李肆隨口應著。
康熙前期,像他如許,一月除了根基口糧,均勻下來另有一兩多銀子,隻算爬在了溫飽線上。金庸的老祖輩查慎行當翰林院編修的時候,雇的轎伕每月人為一兩銀子,算上點外快賞錢,才氣勉強度日。按照同期間文人的記錄,每日四分銀子,隻夠充饑罷了。《紅樓夢》的背景也是這個期間,書中劉姥姥說,五口之家一年所耗是三十兩,這個數量和李肆地點期間的汗青學家推算出來的數量差未幾。
盤點完本身身材原主的家底,李肆心中慨歎,固然也隻是一介草民,可這起點畢竟不是負數。
比如說柴米油鹽,餬口在山區,自家有田,柴米不說,這油鹽就跟肉價一個程度,糖也差未幾。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一斤鹽要二十塊,也隻是在小日本的核電站炸了以後纔有的事,而一斤糖也要二十塊,就底子難以設想了。至於布匹甚麼的,那就更是大筆開消,李肆這纔想起,關二姐身上的短袍子,竟然就是他幼年時穿的……
一邊走著一邊算著本身的“餬口本錢”,也將一些餬口細節帶了出來,頓時認識到本身還在用穿越前的思惟看事情,很多東西,三百年後的破鈔根基能夠忽視不計,可在這個期間,倒是開消的大頭。
在田壟上走著,李肆的翻找也垂垂有了成果,本來是如許啊,這日子,還就是一個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