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勝臉上紅暈一片,一半是酒氣,一半是豪氣,話語滾滾不斷。
“你小子打槍準,不是運氣就是天生的本領,可彆覺得這鳥槍的本領,就隻在準不準上!鳥槍也重陣而戰之,要用這鳥槍陣,除了要深通鳥槍以外,還需求懂的,太多太多。我也是混了好久,纔有了那麼一點心得。”
早前蕭勝就提到過他能成為把總,是在台灣平劉卻之亂裡立的功,可李肆當時冇把這個話頭牽出來。這但是一扇門,在火候冇到的時候就推開,非常華侈,而現在是時候了。
李肆虛虛拱手,當然,右手的中指翹起來衝著天空,蕭勝並冇重視。
蕭勝的情感也到了高點,這疑問不是簡樸的不解,說的是自來火槍,實在也在這鳥槍本領總被打壓,豪傑無用武之地的遭趕上,他這麼多年來的得誌都蘊在了內裡。如許的情感,李肆完整能感受獲得,這就像是馬漢生在了蒙古國一樣,天既生我,為何棄我……才具不但無處用,運氣還是以沉湎,蕭勝趁著酒勁,將他的鬱鬱不得誌傾瀉而出。
等著蕭勝將一口酒嚥下肚,嘴裡再冇嚼著,手裡筷子擱下,腿也擺在桌子外,統統“隱患”都被消弭了,李肆這才接著開口。
那麼持續釣他坑他,就冇負罪感了。
“即便是自來火槍,畢竟也敵不住騎射,明軍可有很多不亞於自來火槍的利器,像是萬勝弗朗機、迅雷銃的,還是冇敵過八旗,蕭大哥這話有些公允了。”
“這個……蕭大哥,綠營和八旗還是有辨彆的……”
“當時軍心狼藉,各自為戰,我見局勢告急,直接超出管隊千把,把四周七八十名鳥槍兵號召起來,以五龍橫海陣輪番轟擊,將打擊中軍的亂匪擊散。接著又倒卷珠簾,轉到伏擊後隊的亂匪側翼,兩輪排射就把他們擊潰。白大人這纔有了調配的餘裕,殺散了正與前隊混戰的亂匪。”
“可惜呀……蕭大哥,你如果早生二十年,三藩之亂,征討台灣,你也能有出人投地的機遇,現在就算不是軍門,也成總戎了。現在河海宴清,你也冇了用武之地……”
“蕭大哥這話聽得我也心熱,想之前我斃殺那賴一品,三十步外射中也是運氣。如果他不逃,而是手持腰刀回身撲,隻要我能忍到二十步內開槍,他就算能以一勝十,也是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