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清_第二十九章 蕭額外的衷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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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年,白大人從福建陸路提標中營參將調任台灣北路營參將,我也跟著去了台灣,四十年劉卻反叛,我因為平亂有功,就補了把總。”

“白大人到廣東以後,因為手底下缺人,又想到了我,就把我撈到了英德,頂著個分外外委,幫他來守這金山汛。”

蕭勝也很有自知之明,打了個酒嗝,低低笑了,話冇說完,李肆卻聽出了意義,需求的時候乾?當替罪羊唄。

“如果是用刀子捅死的,我必定會驚駭。”

“這鳥槍的確是利器,可拿著鳥槍的人不頂用,到疆場上也隻能被敵手魚肉,還不如刀槍來得可靠,更不如騎射淩厲,比方……前明的遼東之敗。”

李肆開端把話題朝某個方向蹭,他是來交友蕭勝的,就靠言談該拉近間隔呢?那就得把話說深才行,最好是扯上忌諱之事。而要作到這一點,套話就得有技能,李肆這是在“借道伐虢”。明末遼東之戰,敏感不敏感,全看談,隻談軍事還不是太忌諱,畢竟韃子勝績累累,自傲滿滿。

“我乾脆就吃著馬兵餉,跟著一幫作起了買賣,可買賣作著作著,情分作冇了,鬨了一場後,就回了故鄉,渾渾噩噩混了好幾年。”

“真是奇特,我平常喝到這境地,應當冇這麼多昏話……”

就是在剛纔一番閒談裡,李肆已經模糊摸到了蕭勝的實在經曆,早前他跟白道隆的乾係應當很緊密。清朝綠營軍製是“兵係土著,將皆升轉”,兵丁都是本地人,軍官不能久任一地,兵丁也不能跟著軍官外調,除非是家人親隨。

李肆用心貶低鳥槍,企圖是要引蕭勝說得更多,就跟後代在網上辯論的垂釣一樣,是個泡罈子的人都會,蕭勝腔調也高了一截,明顯是被撓到了癢處。

這蕭勝在台灣補上了把總,就冇體例再跟著白道隆。以後丟了把總,除了他隻精於鳥槍的啟事,多數也跟他曾經桀驁不馴的脾氣有關。厥後所謂的“買賣”,也應當是私運的。

說到這,蕭勝很辛苦地舉杯,用酒壓住了舌頭,前麵的話多數是“就算是八旗勁旅,也毫不是敵手。”

蕭勝將話題摁了,這個題目李肆還真不好答覆。

不管是宿世還是此生,他真冇殺過人,賴一品是第一個,可為他能做到殺人不眨眼,心跳都冇加快一拍,當場冇吐,以後更冇作歹夢呢?

再夾起一片山豬肉,看著脂肪和肌肉相間的紅白頭緒,李肆心想,這就跟他報導過的一樁醫學院情殺案裡,那“桶”被解剖刀片了的屍身一樣,噢,真馳念肥牛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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