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能聽到荊州城外,曹操雄師逼近的腳步聲,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敲擊著他的神經。
夜色漸深,書房裡的燭火跳動著,收回劈啪的聲響。
他的手指在棋盤上停了下來,目光落在棋盤中心,那邊,恰是荊州的意味。
王厚站在窗前,望著遠方,心中思路萬千。
“來人,”王厚俄然回身,語氣降落而果斷,“備紙筆!”他走到書案前,放開宣紙,提筆寫下“荊州安穩”四個大字,筆鋒遒勁有力,彷彿包含著無儘的力量。
他伸手拿起一枚棋子,悄悄放在棋盤之上,嘴角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淺笑。
他環顧四周,這座豪華的府邸,現在卻像是一座囚籠,將他困在此中,轉動不得。
他望著被劃破的竹簡,喃喃自語道:“荊州……真的能穩得住嗎?”
貳心中一震
深夜的荊州城,萬籟俱寂,隻要更夫的梆子聲,在空曠的街道上迴盪。
此時,遠在許都的曹操,正站在一幅龐大的輿圖前,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荊州的位置上。
曹操宛城之敗,隻是臨時的波折,以曹操的雄才大略,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王厚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帶來一陣刺痛,卻讓他更加復甦。
王厚的手指無認識地敲擊著窗欞,收回清脆的聲響,一下又一下,敲擊著他的心房,也敲擊著荊州將來的運氣。
“荊州……亂,纔好……”
王厚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烏黑的夜空,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夜晚的安好。
屋內燭火搖擺,映照在他棱角清楚的臉上,忽明忽暗,如同他現在龐大的表情。
荊州世家大族,如同附骨之疽,大要恭敬,公開裡卻蠢蠢欲動。
王厚走到窗邊,推開窗欞,望著夜空中閃動的星鬥,幽幽說道:“不止蔡氏,蒯氏、黃氏、習氏……這些荊州大族,哪個不是如此?大要上對我昂首稱臣,背後裡卻暗潮湧動。”夜風吹拂,帶來一絲涼意,王厚不由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