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忙了一個多時候，才說道：“今晚亥時，在寨子往東一百五十裡處，那邊靈氣活潑，問起來最輕易。”

槐福草打了個哈哈，說道：“開甚麼笑，還中成大成。不過是初窺門徑罷了。”說罷比出一個小指，說道：“最多算小成，小小成。”

楊鬥耍起賴來，也大聲叫道：“誰罵了，另有誰聞聲？小木你聞聲了嗎？”

楚小木歇息了一個早晨，第二天一早又是精力奕奕，吃過早餐後，便包了二十斤野羊肉，提了十來斤蜂蜜來到槐福草家中。

楚小木毫不睬解，隻好儘量記在內心。

楚小木驚得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可來不及了，這麼遠可如何辦？”

槐福草說道：“你的心竅固然開得艱钜，幸虧身材健旺，如果多加練習，倒能夠彌補資質的不敷。”又問了問雪國人白逸星的環境，待聽楚小木說了病情以後，皺眉說道：“那我們可得儘快問靈，隻怕他已撐不過十天。”

楚小木聽得頭昏腦漲，問道：“老槐叔，你到了甚麼境地了？中成還是大成？”

說罷又將楚小木領到明天的屋內，翻箱倒櫃找出一張畫著奇特圖案的布片鋪在地上，又捧出十多枚形色各彆的石子、珠子、貝殼等擺在布片上，前後襬布一陣撥弄，一邊細心講授。

楚小木擋在他前麵，說道：“你家阿伯確切收了我做門生啦，你不信我們便一起當他麵問問。另有，你阿伯說了，誰如果遲誤了問靈，害得阿誰雪國人死了，可要把這惡事寫進族譜內裡去的。”

楊鬥也罵道：“放你槐家的大臭屁，你阿伯讓我守著院門，說不要讓你們這些鹹魚臭蛋出來打攪他問靈。他不教你關我甚麼事？老子辛辛苦死守了一天院門，半分好處冇撈著，反來在你這裡捱罵！”

說道：“我們還是先救人要緊，明天早晨先問靈。月相星相甚麼的，改天再教你吧。”說完在布片上用心玩弄起珠子貝殼來，一會兒昂首思考，一會兒掐指細算，一會兒又走出屋外東看看西看看。

楚小木到了柏齊正家中，將槐福草安排的問靈一事說了給他。

不知不覺已過了午間，槐福草留楚小木吃了飯，又帶著他進藥房玩弄那張畫了奇特圖案的布片。

楊鬥呸了一聲，說道：“我纔不信！”

槐福草說道：“我教你的這些叫做天相堪輿術，都是為了勘破六合間靈氣隨日月星鬥、山石河海、風霜雨雪等等運轉的大規律。小成者，能夠算出靈氣的聚散明晦；中成者，能夠推算人間的休咎興衰；大成者，可知疇昔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