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木的身材此時已經衰弱之極，喝下藥水後很快便又如一灘爛泥般陷落一團，但他曉得隻要吐出最後一口氣便算結束，因而冒死忍住。

去看楚小木時，見他眉頭緊皺，似成了一尊泥塑木雕，但是身材四平八穩，呼吸平實暢達，心知他正在強自支撐，便不去叫他，故意嚐嚐他到底能對峙多久。

臨出門時，槐福草又拿了兩包藥出來，說道：“一包是給那雪國人的，另一包是給你養身材的，可不要搞錯。”

未幾時胸腹間又是一熱，一口鮮血又要吐出，他強咬牙關，硬生生地將那口血又嚥了下去。

楚小木說道：“那隻是啟事之一。”俄然流下淚來，哽咽道：“實在，我想……我想……”再也說不出聲。

楚小木接了藥走到院外，又聽槐福草在身後大喊：“這幾次的藥資，可彆忘了……”

楊鬥聽得直皺眉頭，說道：“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去受那罪學甚麼問靈術。”

槐福草又是心傷又是感慨，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思忖半晌，又起家調了半碗藥水給楚小木服下。

忽聽得槐福草說道：“不可了，你的心竅冇法翻開，問靈術你是學不成的。”

楚小木也自體貼，剛好又要去取蜜，便取了東西一起到了後山養蜜處。哪知仍然不見蜜蜂蹤跡，二人隻好取了幾斤蜜，悻悻然回了家。

楚小木連試四次，每試一次便感覺身材要輕幾分，而來自地上的那股吸力卻更強了，不一會便將他的身材吸到地上，變成軟爛的一灘。

槐福草說道：“成是成了，你的心竅固然通透，可惜隻開了約莫半邊，隻怕問靈難以及遠。不過這陰陽雙圈竟然看不到你的靈台，這就奇特得很。”

楊鬥又問道：“你學得如何樣，見到靈王了麼？”

楚小木搖了點頭，說道：“還早著呢，老槐叔說過兩天再教問靈術。”便將明天的經曆大抵說了。

槐福草說道：“你可用了我很多無根水啦！我從不曉得高興竅竟有這麼難的，隻怕你難以學這門問靈術。”

槐福草見油燈俄然之間有一盞亮起了豆大普通瑩白如玉的光，心中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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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木點了點頭。

此時楚小木固然已經進入了一種奇特境地，但仍然能聽到來本身周實境的聲音，心想：“莫非我竟然這般無用麼？”倔強之氣發作起來，便強忍著最後一口氣不吐出，苦苦支撐，隻感覺喉頭一甜，一大口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