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世眯著眼睛:“我貴為皇宗子,你叫我開口去問彆人乞貸?天家顏麵何存?”
他屠城清兵的那日,師弟李符單人單騎從開州跑過來,指著鼻子罵他殘暴不仁,兩邊吵了個天翻地覆。師兄弟不歡而散,自此在政見上老是你左我右,你東我西,互不相讓。再厥後,孟家的敗仗打下了半個天下,也打斷了李符的腿。
李嘉世瞪著眼睛:“瞎鬨,那裡的糖葫蘆用金子買!”
皇子身上哪有銅臭味。
孟明山收了錢,方纔把糖葫蘆分給世人,又叫過兵士來,將殘剩的各自分送。宋嵐煙又攔下兵士多取了一個,因她記起:“褚太醫這幾天非常辛苦,和郭大人兩個為了元帥的病,早熬人,晚點燈,還抽暇照顧樓女人,我替他多拿一個纔好。”
一句話,說得大師都沉默。
淺雲月白,都是淡雅寂靜的色彩,穿在樓珩身上,不覺寡淡反而凸起她的眉眼如墨染,臉頰似桃花。她束髮仍舊穩定,大抵是懶得梳,隻是簪上一朵細細的小白花,因她在孝期。
約莫是樓珩在這裡,孟明山也開起皇宗子的打趣:“殿下,冇有錢,你去借也好呀,不好空口吃白食的。”
宋嵐煙也來湊熱烈,不肯拿出錢來,端出一副管家婆的模樣:“殿下,您忘啦?詹事老爺年底要清庫,銀子出不來。這一起上花消也很多,帶來的錢幾近都用儘了。現在您庫裡另有幾隻皇上犒賞的金元寶。隻是這金元寶不好絞開,一個重五兩。您要的話,我去領一個?”
李嘉世來接阿珩的話,不叫她感覺拘束,便也向著明山笑道:“孟老闆,一串要賣幾個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