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嬰麵不改色，隻是淡淡說：“殿下莫非不是感同身受麼？”

卿明哈了一聲：“嗐，氛圍不對了，說點好的吧——說說我二哥。我二哥最是喜好清澈如水的女子，新舊王妃都如水般堅固和順，而開在他身邊的鮮豔花朵，卻隻能插瓶褻玩，真是不幸。”

見丹嬰活力，小臉慍色較著，卿明又去開解她：“實在說了這麼多，不過是給你解心結。纔剛你說我如果有甚麼證據就去告密我二哥——我如何會告密我二哥呢，我是來庇護他的。”

丹嬰含笑：“奴婢也忘了本身的真名叫甚麼。殿下不嫌棄，就叫丹嬰好了。”

“我曉得不是你。”卿明笑著點頭，“你長年被囚禁在王府中，底子不會曉得雲蜜斯送了昭王妃甚麼東西，也有力去差遣彆人在昭王府內偷梁換柱。”卿明說。

卿明袖動手：“何愛被舞姬刺傷後，當即被開州把守起來。他生性純真，一輩子被寵著護著，未經人間波折，不知人間暗中。但隻一件，說來令民氣寒——這孩子平生不知本身母親是誰，隻是偶然間聽聞母親跳舞很短長，曾也住在京中，他便錯認仙樓舞姬，癡纏很久，才致此劫。”

“或是你有甚麼證據，大可直接去禦史台參奏慶王，我一個奴婢，能曉得甚麼？”

丹嬰還要說甚麼，卿明當即抬手打斷了她的話頭，彷彿不肯意聽她的辯白。卿明笑道：“剛纔，我不過是和你聊了幾句家常罷了，你可彆往內心去。不聊啦不聊啦！來談閒事。”

“公主得了此中一套，並把此中一隻借給了雲蜜斯。雲蜜斯不肯收此貴重物品，寫了個借單給公主。梳子不是獨一無二，可公主的粼光墨是金都獨一份。雲蜜斯親身包裝了梳子，故而手中墨水感染在梳子上，真正成了獨一無二的一把。天也幫她。”

丹嬰咬著嘴唇，無所謂似的笑了一下。

丹嬰道：“生來為奴，叫甚麼首要嗎？”

“哈哈哈。”卿明笑出聲來，“我早奉告過我，我和我二哥是親生的兄弟。親兄弟，天然會利用一樣的手腕。想必這些年來你能吞下這些屈辱，他的手腕比我更短長些。”

“那也不能證明動手的就是我。”丹嬰冇有鎮靜，且很自傲。

卿明道：“套話做甚麼？破案講究證據。——外務局所新貢上來的這批梳子，並非獨一無二，而是一套六把，做了六套。這三十六把梳子就算拿給曾經製作的工匠去認，隻怕也是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