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明笑一笑：“著刑部去慶王府請你來，鬨的事情有些大了，我又怕你久久不見生人有些驚駭，以是先聊了些有的冇的。實在你該曉得，我們要談的閒事是王妃中毒一案。”

卿明又道：“何善是密王的主力親信之一，賣力在開州的地下財產。宋長輝冇去之前，何善的權力乃至大過一州長官。何善平生冇娶妻，可卻莫名多了一個兒子，他對這個兒子如此寵嬖，不是一個奪目販子該有的家教態度。”

冷一時，熱一時，雲裡霧裡，看不清這小子的打算。可丹嬰曉得，他不會掉進丹嬰籌辦好的圈套裡去，他緊緊把握著這場對話的主導權。

“不一樣要有毒物才氣夠。”卿明的眼睛裡儘是勝券在握的等候，好似一隻預備玩死老鼠的貓。

丹嬰冷冷道：“殿下何必如此戲耍我，你明顯已知冇有毒物我演出不了甚麼把戲。”

丹嬰咬著嘴唇，無所謂似的笑了一下。

卿明輕笑：“丹嬰是你的真名嗎？”

卿明袖動手：“何愛被舞姬刺傷後，當即被開州把守起來。他生性純真，一輩子被寵著護著，未經人間波折，不知人間暗中。但隻一件，說來令民氣寒——這孩子平生不知本身母親是誰，隻是偶然間聽聞母親跳舞很短長，曾也住在京中，他便錯認仙樓舞姬，癡纏很久，才致此劫。”

民氣啊，都是肉做的。滿含情深的心，是紙做的，戳一戳就爛了。

丹嬰麵不改色，隻是淡淡說：“殿下莫非不是感同身受麼？”

卿明哈了一聲：“嗐，氛圍不對了，說點好的吧——說說我二哥。我二哥最是喜好清澈如水的女子，新舊王妃都如水般堅固和順，而開在他身邊的鮮豔花朵，卻隻能插瓶褻玩，真是不幸。”

卿明淡淡吸一口氣，好似很平常似的過來和丹嬰談天：“密王好事，是因大量開設地下錢莊，兼併百姓地盤，破壞百姓經濟，此事陛下不究查，隻以‘大不敬’為由將他趕去了嶺南自省，保全了密王一脈的名聲。你若也想給我二哥留個好名聲，該照實吐出真情，我們弟兄之間，也好相互留個彆麵。”

卿明點頭：“我見過一個比你小一歲的男孩，生下來就因身份題目不得真姓名。厥後，一個叫做何善的人收留了他，改名何愛，在開州過著自在安閒的日子。你說，何愛是他的真名嗎？”

丹嬰很快明白過來，嘲笑：“你可通過公主證明雲蜜斯無罪，又如何證明我有罪？”

“看戲啊。”卿明說，“來的時候展青書冇奉告你嗎，我想看把戲演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