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遙不說話。
白芷說:“卿明是皇子,又越長越大。一旦他稍有不慎閃現光輝,閃現出對嘉世的威脅,那就會招來災害。現在我能看破的,孟家也能看破,皇後也能看破。你能包管卿明一輩子不站起來嗎?我問你,若他想站起來,你想好要如何辦了嗎?”
阿遙低了頭。
白芷硬將阿遙轉過身來,逼迫她認清實際:“皇宗子頓時就要出巡隴西道,卿明不能單獨待在王府裡——他也不想待在王府了。明天公主一變態態穿戴衣服走了,是因為她來提示你。”
白芷握著阿遙的手:“陛下遲遲不肯立儲,是因孟遠川把持西北一方,孟家勢大,就不免有曹操之禍。老二生性霸道,老四是個繁華蟲,這兩個雖有孟家互助,但絕非儲君之選。若說除了嘉世以外,另有一人堪被委以重擔,我信賴卿明會是第一人選。卿明的資質,你不是不曉得。”
阿遙與白芷情意相通,白芷所考慮的,她為生母,不是冇有想過。
阿遙笑嘻嘻清算著衣裳道:“疇前我爹發財的時候,娶了一房姨娘。姨娘是唱戲的,彆人不大看重,我卻喜好她唱。一來二去,也就聽會了幾首。”
“他必然要去嗎?”阿遙抱著最後的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