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玉階曉得她要來硬的了,忙向那鳳兒收回一掌,也不管能不能傷她,又向那女人攻去:“我和你拚了。”
麥芹端了冰片茶來:“老爺、夫人,請喝茶。”
那女人的弟子們圍住了他。
麥玉階正色隧道:“你想乾甚麼?”
“麥老爺可真是個多情多義的人呀,”那女人嬌笑著,“我就是喜好你如許的人,”她想了想,接著道:“如許好了,你先跟我歸去,過個一年半載我再讓你返來住個三五個月,可好?”
“好,”那女人笑道:“你想和我玩玩嗎?”說著,迎著麥玉階的掌風也擊出一掌。彆看她纖纖玉手彷彿無縛雞之力,可收回的那一掌力道卻不小,直將麥玉階震退了兩步。
麥芹上去扶麥夫人走到一邊去。
麥夫人見丈夫神采大變,知是那女人找上門來,忙也站起來,吃緊地向門口走去:“我也去看看。”
這時,一仆人奔來,在門外道:“老爺,不好了,有個女人闖進府來,說是找老爺。”
暮雲四合,暮色淒迷。
孩子滿月那天,麥老夫人大擺宴席,請親朋老友前來吃酒,熱烈了整整一天。
那女人接著道:“想麥夫人必定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她轉頭叫一女弟子道;“鳳兒,你去請麥夫人出來,也好讓我見地見地她是如何一名天下無雙的美人,看我們麥老爺這麼為她沉迷啊。”
“夫人的美意麥某心領了,”麥玉階微微變色,曉得這類人甚麼事都做的出來,因而放軟了語氣:“隻是麥某乃俗人一個,怎配與夫人同往,望夫人包涵。”
那女人見麥玉階話語軟了,便道:“麥老爺自謙了。莫不是麥老爺嫌妾身不美麼?”她嬌媚地一笑:“妾身明白了,麥老爺必然是捨不得麥夫人了。”
“乾甚麼?”那女人吃吃笑著,拋著媚眼,嬌嬌輕柔的道:“哎喲,麥老爺,你這麼快就忘了我嗎?我是來接你的呀。”
“是。”鳳兒向門口走去。
“不可。”麥玉階毫不讓步。
這些人固然都是女人,但卻曉得一小我如果拚起命來,任何人也難攖其鋒,是以瞧見他的劍鋒,竟不硬接,隻是遊走。
麥玉階左刺一劍右擊一招,固然劍劍恨辣、招招冒死,但卻劍劍落空。他髮髻已蓬亂,吼聲已嘶裂,為了他妻兒的生命,他現在看來已如猖獗的野獸!
“夫人,”麥芹抱著小寶,不能攔她,忙將小寶放在床上,去追麥夫人:“夫人,您彆去。”
獅已入陷、虎已被困,即使冒死,也不過隻是無用的掙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