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烏黑男人見他們逃脫,提劍跟了幾步想要追上他們,卻被身後那領頭的男人喝了聲:“彆追了!”因而隻得壓下心頭的肝火,回身走回。
但她也隻是朝那男人做了個鬼臉,嘲笑他反應癡鈍。
那男人望向她的雙眸,那是一雙如同盛著海水的眸,海藍色的盈光現在卻變得澎湃翻滾。
“也隻要如此了。”青洺隨即跟上,“洛桑大哥、靖黎跟上。”
突然瞪大的雙眼早已失了神采,就在她覺得那劍要刺進她身材的時候,俄然聞聲一聲兩劍相撞時的清脆聲響,她抬眼的工夫已經被徒弟刀客影拽到了身後。此時,那兩名未脫手的男人也拔劍向他們攻來,刀鸑鷟眸中精光一閃,電光火石之間,她抽出腰間的劍,迎上了他們的進犯。
兩個男人擺佈圍攻,刀鸑鷟雙手持劍在前抵擋,握著劍柄的手不自發地垂垂緊了起來。方纔左邊烏黑男人劈來的一劍內力渾厚,她便曉得這兩人武功定是遠遠在她之上。
像是看準了機會,那男人橫了劍刃減輕力道,劍上的壓力越來越重,刀鸑鷟實在難以對峙住,竟是一個踉蹌被掙開了好幾步,還未站穩身子,那利劍便又敏捷地向她劈來,她還未脫手,恍忽間便見那青色鬍渣的男人身形如鬼怪從她身邊嗖地一下閃過,她的右手手臂便一陣劇痛,鮮血頃刻便順著一道深而長的口兒湧了出來,沿著她的手臂流過手掌,將劍身染成殷紅之色,一滴一滴砸落在了滾滾黃沙當中。
“我不過有事說事罷了。”青洺回了句嘴,一旁的洛桑隻是搖著頭無法地笑了笑,這二人一貫如此,已是過了而立之年的人了,仍舊這般孩子氣,偶然鬥起嘴來就連公子也冇法勸停。
烏黑男人卻不給她半晌喘氣的機遇,一個飛身向她而來,手裡的劍如同要伸展的烈火,氣勢洶洶,半掛在空中對準刀鸑鷟的頭幾個劈劍接連而來,刀鸑鷟架劍在上接住他的劈砍。
疾風關向北行數裡的茶棚中此時寥寥坐著幾桌人,多數是南北兩朝來往的商客。
如此一說,小越也忍不住歎了聲氣,他摸著腰間的長劍,先向駝隊走去。“歸去再說吧,我想公子不會見怪我們的。”
“我是真冇發明。”靖黎像是急了,忙著解釋,“你如何就愛擠兌我?”
但是就在她還將來得及脫手時,那領頭的男人就在她回身的一刹俄然向她襲來,長劍出鞘是清澈的銀輝,模糊環抱在劍身四周的淡藍色光芒刺得她雙眼有些疼,她反手擋住那亮光,從指縫中瞥見那男人正氣剛毅的麵龐,眼裡竟是冇有半分包涵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