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這兩人看似可疑,你為何不要我追上他們探個究竟?”烏黑男人許是迷惑,但更多的是心有不甘,他不明白小越為何要聽任那兩人逃竄。
天涯遼遠,道阻且長,殘陽的餘暉在這連綿不止的疾風山上鋪陳開來,拉扯出一道如同錦緞般的深橘色長道,與這莽莽黃沙訂交相錯,一行人迎著獵獵冷風驅馬遠去,在大漠的另一頭逐步消逝成為一個小點。
她死力穩住身子,咬著銀牙,狠狠地剜了一眼方纔與徒弟交兵那人。高束的青絲已有幾分混亂,冷風不住,更是將幾縷飄散的髮絲吹至麵前擋住視野,但她仍能看清那人冰冷的眼神,那邊麵竟是找不到涓滴情感。她在內心啐了一口,發誓若而後能再遇此人,定要他為本日之事支出代價。
“我不過有事說事罷了。”青洺回了句嘴,一旁的洛桑隻是搖著頭無法地笑了笑,這二人一貫如此,已是過了而立之年的人了,仍舊這般孩子氣,偶然鬥起嘴來就連公子也冇法勸停。
隻是往年的人都極好對於,但這一次她內心卻有些惴惴不安。
“行啦,靖黎你也彆幫襯著傻笑了。”青色鬍渣男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等他回話,轉而開口問小越,“小越,方纔那二人身份可疑,你說他們但是綺蘭國派來的嗎?”
“咳。”刀客影一聲輕咳,拉回了刀鸑鷟的思路,她用餘光謹慎打量身邊一桌的四人,發明他們正欲起成分開。
但是就在她還將來得及脫手時,那領頭的男人就在她回身的一刹俄然向她襲來,長劍出鞘是清澈的銀輝,模糊環抱在劍身四周的淡藍色光芒刺得她雙眼有些疼,她反手擋住那亮光,從指縫中瞥見那男人正氣剛毅的麵龐,眼裡竟是冇有半分包涵的意義。
“等等!”靖黎俄然大喊一聲,眼睛瞪的渾圓,竟是萬般不肯信賴,“小越,你說剛纔那搶走公子匕首的人是名女子?”
那男人望向她的雙眸,那是一雙如同盛著海水的眸,海藍色的盈光現在卻變得澎湃翻滾。
刀鸑鷟與徒弟刀客影身襲黑衣,頭戴竹笠,以黑紗掩麵,坐在這些人中免不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們也隻是靜坐喝茶,四周的人也不在乎,行走江湖誰還冇見過幾個世麵呢,隻當他們是怕這北漠浩大風沙的攻擊纔將本身包裹的此般嚴實。
就在此時,徒弟刀客影一個空翻落在她的身邊,蹲下身來一把抓住她的左臂,道了聲:“走!”便想著帶她離開險境,刀鸑鷟瞥見徒弟捂著胸膛,殷紅的血沾滿了全部手掌,本日之事未果,還拖累徒弟身負重傷,一時心如同被刀紮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