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白如玉的耳垂被含住,磁音沉醇,髣髴曆經光陰更迭後的陳大哥酒,愈喝愈濃。
如新月般的娥眉彎了彎,嫩紅唇瓣旋即觸上或人的唇角,在泛紅的耳後根中,婉音輕囀:“編織了同心結的稗子草……”
梁榭蘊下認識欲將素手從他掌中擺脫,誰知或人不但毫無顧忌,反而攥得更緊了。
喊甚麼......
齊擒龍揉了揉她豎起的銀竹冠發,倒是同鄭朝露輕描淡寫道:“孤自有分寸。”
素手攥緊他敞開半寸的絳綢猞猁雲錦緞衣衿,柔弱手心徒冒著虛汗,呼吸促促,雙肩顫抖如篩糠。
梁榭蘊捂著緋紅的雙頰擺脫他的度量,小跑至泠泠河水旁,羞怯得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中,再不出來。
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勺,輕而易舉解開女子半鈿發冠,瀑布般的烏黑秀髮髣髴脫了僵的野馬披垂四周,繚繞鼻尖中,暗香淡雅。
他動了動,緊實有力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清湛深幽的瞳人髣髴一片汪洋大海,又似一輪激流旋渦,將她的視野完整吸附,冇法轉動。
小丫頭此舉,但是妒忌的表示?
她心口一緊,忙攥住他的鷹翼翻袖:“不成!”
日頭正盛,不遠處的楓葉漸次泛黃。灑落樹梢的光斑細細碎碎,閒逛流轉間,彷彿鏡湖。
朝臣們見君主還是我行我素,充耳不聞,旋即將她高捧上諫臣之位。她推委不下,便硬著頭皮走上了‘勸諫’之路。
大掌一把撈緊懷中的嬌軀,道出徹夜的來意:“過幾日,隨我前去蓬萊。”
可愛,他竟然對她用美女計!
他從未移情,亦未曾三心二意,心中顧慮之人,始終是她!
忽覺頸項一疼,熾熱的呼吸夾帶著不成順從的力量霸道占有她的耳膜:“可我從未與她,同枕而眠。”
“孤與敬愛之人的獨處時候,怎容彆人等閒粉碎?”
“忘川湖邊,她費經心力照顧失明重傷的我,輕柔拍撫惡夢連連的我,經心烹煮熱湯照拂失血過量的我……那般的女子,我從未遇見過,”齊擒龍抿了抿薄唇,眸色不自發深黯了幾分,終是挑選坦言相告,“不肯瞞你,與她相逢前,我存過與她白頭偕老之心。”
忽地,身後傳來枯枝斷裂的聲響,他猛身一躍,毫不躊躇將梁榭蘊護在身後。
即將解纜前兩日,鄭朝露提出欲與他們同業,來由是她幾乎為他丟過一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