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頭彷彿被人塞滿了棉花,吐不出半個字。
“莫非不是嗎?這麼多年來,你從未給過梵音姐姐一記好神采。你阿誰侄女一來,就企圖拆散三哥和梵音姐姐,而你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母後,三哥也是你的兒子,為何你老是喜好把本身的設法強加在彆人身上,毀掉他的幸運,這真的是你樂意看到的嗎……”
齊羲和悄悄撫摩著她那如墨般的長絲,視野盯著空中的某個虛點,神情恍忽。
“娘娘,這件紫羅紗裙是否伴同?”
無數的煩惱懊悔如同拳頭般大小的冰雹向她砸來,難以置信,方纔阿誰惡語傷人的人,竟然是本身!
側身背對著她,頹靡的肩胛彷彿暴風雨前的安好。
齊羲和波瀾不驚將瑟瑟顫栗的宮女打發,這纔將視野落到朝本身發難的小女兒身上,不緊不慢開口:“傳授禮節的楊嬤嬤,是時候懲戒懲戒了。”
“……回稟娘娘,暫無。”
齊羲和忽地愣了下,目光隨即遊移到宮女手捧的輕如薄紗的織錦羅裙,恍忽半晌,嘴角彎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纖手揮了揮:“不必了,遴選些素雅簡便的單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