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囉嗦。”周衍小手一揮：“上茶，最好的茶，茶點要那百味居的五顏六色十一樣。”

聽周衍這一口一個娘們的，雨綺滿麵堆笑：“小祖宗，您哪能如此稱呼這閣裡的蜜斯妹，叫人聞聲了，還當您是用心折辱人家呢，在閣裡，旁人皆稱姐們為女校書。”

雨綺的笑容有些生硬。

周衍再次小手一揮：“那就叫五個娘們作陪。”

還才藝雙絕，啥才藝，相撲啊？

“懂了。”周衍皺了皺眉：“既你不肯，那本少爺自不會強求，能人所難非君子也。”

韓佑歎了口氣，看這小子又開端有點不紮眼了。

“一樓吧。”

周衍有些發楞，下認識摸了摸被老鴇子親吻過的額頭，嘿嘿傻樂著。

雨綺的笑容回到了臉上，此次媚眼拋的是小王爺了，話一聽就曉得，這小比崽子是吃過見過的，不提旁的，就說那百味居的五顏六色十一樣茶點，皆是京中高門大戶品的，平凡人等，怕是聽都未傳聞過。

“您候著，我去親身安排，定讓你對勁。”

周衍沉默了，沉默了好久，俄然拱了拱手：“衍，受教。”

再看一大一小韓佑周衍兩人，大的墨客打扮，雖無配飾，卻穿著整齊，小的雖說隻穿個肚兜裹褲，倒是滿麵貴氣一看便知出身不俗，老鴇子豈能不親身接待，殷勤至極。

“不是奴自誇，這閣樓雖是開在北市當中，可閣裡的女人皆是才色雙絕的才子兒。”

“婦科病是何意？”

“可平凡人皆想做本少爺的義子。”

韓佑低聲道：“行走江湖第二課，財不露白。”

“那您想聽個甚麼曲？”

韓佑哈哈一笑：“你學的倒是挺快，不錯，很冇有本質，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層，這是不假，五行八作，亦有凹凸貴賤之彆，也是不假，可這世道能選的事少之又少，爹孃選不了，出身選不了，連活法都選不了，你是上等人，是雲端上的上等人，本就是俯瞰眾生，不求你仁慈，隻求你彆心胸歹意，這娘們一詞，就充滿了歹意，讓本就無莊嚴之人更是艱钜。”

“我姓韓，單名…。”

說罷，雨綺還衝著韓佑拋了個大大的媚眼。

“啪”的一聲，周衍將一枚玉扳指拍在了矮桌上。

雨綺立馬回過甚衝著龜公嬌斥道：“愣著何為，還不快叫五個娘們過來。”

韓佑：“…”

一桌商賈打扮，喝酒談笑，兩桌讀書人打扮，喝著茶，桌上還放著兩本書。

周衍一拍雙掌，學著府中侍衛的口氣：“給爺浪起來！”

韓佑嗬嗬樂了一聲，冇美意義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