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騰笑道:“護國安民,是我晉朝文武的職責。伯厚能與汧縣軍民危難中困守孤城,已經能名標史冊了。我初來扶風,不知現在戰況如何了?”
彭天護被捆得粽子普通,彭蕩仲滿臉漲紅,隻是瞪眼著這個鹵莽的兒子,鞏更卻大手一揮,羌人衛士夙來不守禮節,就像拖戰俘一樣拖走了彭天護。彭蕩仲與晉人朝廷多有來往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晉人禮節,看到鞏更穿戴不倫不類的衣冠,卻又如許蠻橫地對待自家父子,心中已經非常恚怒,隻是暗想道:“老子受幾氣候,若借了齊萬年雄師回到安寧,老子調集各部人馬再結合武威盧水胡的左沮渠,必然要出了這口鳥氣!”
武吏點頭,又說道:“彭天護說彭蕩仲被鞏更設了甚麼宴殺了,要重新歸順朝廷,給彭蕩仲報仇。”
聽到彭天護把“鴻門宴”說成“紅毛宴”,並且還倒置了劉邦和項羽的挨次,世人不由哈哈大笑。彭天護怒從心起,吼道:“你們竟然還笑,我阿爸為你們晉人出世入死,打河西鮮卑打羌人,建功無數。鞏黑賊殺他,還不是前次跟毛府君一起殺馬蘭水的事情!”
彭天護被拖到了後院,幾個羌人衛兵因為馬蘭水之事向來對彭氏父子多有痛恨,少不了毒打一頓。不幸勇猛的彭天護毫無還手之力,破口痛罵也被羌人用破布塞了嘴。那衛兵頭領操著濃濃的東羌口音對彭天護說道:“你們父子現在就是我家左賢王砧板上的羊肉,還敢猖獗!要不是左賢王早有叮囑,老子剮了你喂狗吃!”
“那好,隻要你聽話,我不但幫你報仇,我還會幫你重新收攏安寧盧水胡讓你做新的渠帥。”毛騰道。
鞏更本來就冇想著跟彭蕩仲吵僵,隻是喝令擺佈將彭天護綁了,說道:“將彭公子送到後院酒肉接待,讓他好生歇息,我與安寧太守還要話舊。”
鞏更冇想到彭蕩季父子竟這般打動,當即命令將其捆綁。彭天護舞起短刀就要抵擋,彭蕩仲一把將其死死抱住,急聲對鞏更告饒道:“左賢王大丞相,我這狗兒子向來嬌縱,請你不要難堪於他。但是我們先前的舊賬,也不能說誰對誰錯,現在同朝為臣,還望左賢王大丞相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兒子。”
三人正在商談,有武吏報導:“汧督馬敦來報,說彭天護在城門口叫喚,要歸順毛府君。”
皇甫澹看著彭天護,不由地就怒道:“你個小胡崽子,莫要以苦肉計欺詐我等,若然有詐,老子剮了你!”
“你個河西雜交賤種,竟然將扶風王建國立業之地成為破城!你也有臉自稱匈奴!來人,把這老賊綁了,隨秘聞出去追殺小賊!”鞏更見彭蕩仲兵力未幾,也頓時氣勢硬了很多,心中悄悄策畫。齊萬年貪的不過是他的兵力,現在不到一千人他彭蕩仲就是狗屎也不如,我要殺他正解了東羌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