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脖子老頭指著山後說道:“翻過這座山,有一片野桃林,從野桃林往右手拐直走,然後再翻過一個溝就到了。”
彭天護心中卻暗罵:“你他孃的纔有恙呢,這黑廝公然是要難為我父子了。”
彭天護聽到鞏更的話,忍不住低聲對彭蕩仲道:“阿爸,這會不會是紅毛宴啊。”
彭蕩仲道:“現在還能如何辦,我們不是早就投奔了齊萬年嗎?能和晉廷對抗的現在也隻要齊萬年,隻要能借齊萬年的力量打回安寧,我們還能調集盧水胡諸路人馬,就還能翻身。”
“阿爸,那如何辦?我們總不能再投降吧……”彭天護急道。
本來彭蕩仲內心就不結壯,給這個憨傻的兒子連番說道之下更是心中七上八下。入了宴席,彭蕩仲看到四全麵部武裝的羌人衛兵,頓時心中就涼了半截。彭天護更是眼睛瞪著跟牛普通大,汗淋淋的手一向扣著刀柄。
“嗯哼。”鞏更抖了抖衣袍,做出一副嚴肅之態來,加大了嗓門道,“彭府君,彆來無恙啊。”
大脖子老頭點頭道:“唉,野菜都是省著吃啊,本年冇有甚麼雨水,山上都乾了,連鳥獸都冇吃的,我一個老頭子哪有肉吃。”
吃個半飽以後,彭蕩仲俄然想起本身的處境來,不由悲慼不已。暗想現在的情勢,即便在隴關與竇首彙合恐怕本身的部下也會被竇首兼併,而要逃回安寧故鄉更是九死平生。搔破了頭皮後,才下了決定,暗道:“齊萬年夙來仁義,固然鞏更等人記恨於我,可我畢竟另有天護那邊的一千馬隊,何況我也接管了齊萬年的封號,諒鞏更他們不會如何對我,我還是投奔齊萬年吧。”
“無恙、無恙。”
彭蕩仲咬耳朵道:“噓,小聲些。鞏黑子向來馴良,恐怕你我父子受辱是必定了,不過他不敢殺我們,進城吧。”
彭蕩仲轉頭命令盧水胡馬隊退兵五十步,趕緊說道:“左賢王大丞相,彭某是至心哀告收留,還望左賢王大丞相莫怨宿恨,今後我們同朝為臣,要好生幫扶纔是。”
留在隴關的盧水胡有馬隊一千,另有戰馬兩千,又冇有甚麼輜重物品,很快便撤得一乾二淨,沿著汧水南岸往東南邊向疾走,冇有幾天時候便到了雍縣。鞏更就駐紮在雍縣,城樓上排滿了弓箭手。彭蕩仲趕緊喊道:“我是安寧太守、安北將軍領盧水都尉彭蕩仲,求左賢王大丞相開門收留。”
彭蕩仲猛地就朝他臉上一巴掌,怒道:“渾小子,你覺得現在竇首還會誠懇對待我們嗎?那廝兵馬近萬,我們現在隻要一千馬隊並且還冇有糧草,如果然跟竇首合作,你我父子恐怕就要從晉人的奴婢淪完工那氐賊的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