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笑道：“席將軍，某些事，恐怕也隻可領悟不成言傳。隻是某些人盼著秦國國兵全數調走，也太急了吧。”

朱默猛一捶胸，說道：“哎呀！公舉說的也是，秦王寵任李含，李含的意義，大抵也就是秦王的意義了。如果我們按夏侯駿的意義頓時趕到潼關，能夠還會被秦王指責。但是，夏侯駿他本身就不怕被秦王殿下指責嗎？”

李含深思半晌，點頭道：“北地胡人雖是烏合之眾，可亦稀有萬人馬。他們雖曾是邊軍精銳，可現在都是秦王殿下的人。他們有了喪失，於公於私都不是功德。以是，我們還是要向安西軍施壓，同時還要調雍州州兵纔是。”

朱默頓時滿臉愁雲，連連甩手道：“這……這是在耍弄我等啊！”

毛騰一愣，說道：“假定李含不給我們一些誠意的話，莫非朱兄的部下們會同意？”

朱默緩緩摩挲著孩子的頭髮，笑道：“不是朱某輕視安西軍和秦軍，我們固然隻要四百人，抵他五千人足矣。我軍將士，俱是百戰精銳。又有小都尉如許的勇將和公舉這般謀士，對於北地郡的這些小雜胡，我們是不在話下。以是我們就好好拖他幾天，看看夏侯駿不在，李含這小人能有甚麼退敵良策？等李含抵擋不住，天然會正視我等。到時候我們這四百兄弟，何愁不能在長安安居樂業？”

“公舉，奉著夏侯駿的號令，去潼關見秦王。這類南轅北轍的事情，我們豈能做得？”朱默倉猝禁止。

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穿戴一件陳腐但不失整齊的羊皮襖，斜著眼睛瞅了毛騰一眼，就縮回了帳篷。毛騰皺了皺眉，暗想這不是嚴舒的女兒嘛，看來朱默也並冇有虐待嚴舒的孩子。

“如何能夠，李含還會生出這般美意，叫我們協防長安？”馬鹹忿忿道。

席薳點頭道：“夏侯駿這廝，不過一介安西將軍，竟然也敢動長安城的心機。隻是這長安城，又豈能交給他來守？”

“伯父，風陵渡口之事，您做的也太露骨了吧！”夏侯奭急慌慌地將蓋著秦王府大印的令書交到了夏侯駿手中，連著感喟說道。

“西平朱默部，協防長安，勿論何人調遣，俱不得擅離職守。”

席薳點頭：“因為雍州經常有外軍精銳屯駐，雍州州兵早在鹹寧年間就裁撤了，州裡的武吏又冇有作戰才氣，隻要幾個偏僻的邊郡另有些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