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默歎口氣,說道:“小都尉,切莫胡來。固然我們並未遭到虐待,但是糧草飯食總算另有,何況現在秦王殿下又不在城中,我們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招惹是非得好。”
夏侯奭點頭道:“侄兒已經去查過了,這一部兵馬確切來自西平。不過軍士卻都是年過三旬的老兵,不敷為慮。不過他們的輜重中彷彿另有宿衛軍才裝備的萬鈞神弩,這類武備即使是我們安西軍也冇有,侄兒實在不解。”
長安城表裡的駐軍,除了附屬秦王的秦國國兵五千人外,另有附屬安西將軍夏侯駿的安西軍五萬餘人。固然秦王在名義上都督關中諸軍事,安西軍由秦王節製,但在究竟上,老油條般的夏侯駿是秦王冇法管束得了的。
“你道為何,李含這廝說是安西軍的人不放我們進城。但是其他的秦國國兵,都在城郊駐紮,莫非我們現在不是秦國國兵不成?”朱默不滿隧道。
朱默亦擁戴道:“公舉老弟說得在理,這長安,不但有秦王和秦海內史,另有安西將軍夏侯駿,更有李含這個小人,可冇有西平郡那般簡樸,我們還需謹慎謹慎纔是。”
夏侯駿搖了點頭道:“千裡之堤潰於蟻穴,有了一部兵馬,就或許還會有第二部。秦王現在已經裁軍到了五千人。而我隻是一個安西將軍,將軍不帶‘大’,屁事都不頂。秦王又比我年青,他如果久鎮長安,我們夏侯家焉有翻身之日?”
當皇甫重奉上的薦表,李含翻閱馬鹹的經曆之時,看到家世為“奉高縣侯子”時,心中不屑之情就溢於言表,當即持筆一揮,就將馬鹹從假中尉降為員外司馬。而朱默和毛騰,則是保持了原樣。
自從四年前征西大將軍、扶風王司馬駿病逝後,時任幷州刺史的夏侯駿重金賄賂執掌朝政的臨晉侯楊駿和汝南王司馬亮,被遷升為安西將軍,代替已故的征西大將軍司馬駿鎮守長安。固然征西大將軍和安西將軍這兩個官位相差甚遠,但在諸藩王沉淪洛陽繁華,紛繁不肯就國的環境下,具有軍權的安西將軍夏侯駿就彷彿成了“西北王”。可惜好景不長,晉武帝曉得本身大限將至,強令三個嫡子秦王、楚王、淮南王紛繁分開洛陽,各自就國,而長安就迎來了晉武帝的嫡三子秦王司馬柬,夏侯駿就暗覺不爽。
晉武帝宮車晏駕,作為武帝嫡三子的秦王司馬柬倉猝分開京兆郡長安,趕赴洛陽奔喪。因為秦國藩王親身就國,以是相稱於太守的秦海內史就形同虛設,實際的大權都把握在秦王最寵任的謀士李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