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康眨了眨眼睛,又生出了一個彆例來。
公孫度的一張臉,頓時全數變成了死灰色。他和鮮於輔之前已經有過數次正麵比武,勝多敗少,對於這支兵馬已經不自發地生出了一股懼意。
很明顯,公孫度是在指桑罵槐,公孫康再不肖,再不可,那也是他的兒子,宗子,將來是要擔當他位子的人,以是能夠任由他吵架。但是,其彆人公孫度卻不成以如許對待。
陽儀悄悄撇了撇嘴,無法地歎了口氣。
公孫康等人麵麵相覷,冇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接話。他們對於公孫度的脾氣都太體味了,以是誰都不肯意做那隻不利的出頭鳥。
柳毅苦笑著搖了點頭,“主公莫非忘了,柳城還駐紮著鮮於輔和閻柔的數萬雄兵?如果我冇有猜錯,恐怕此時這數萬兵馬,已經在趕往襄平的門路上了!”
公孫恭抿了抿枯燥的嘴唇,躊躇地開口道:“父親,要不然,還是,還是……”
公孫度嗤笑出聲道:“兄長莫非冇有看到,方纔疆場之上,水愈澆火愈烈?我雖不明此火因何而起,但可斷言,此火毫不怕水!”
手指著公孫恭,公孫康的雙目噴火普通吼怒道:“你可曾聽聞過假道伐虢一事?焉知田氏父子不是假借剿匪之名而行不軌之事?若田氏父子持身樸重無異心,又豈會同幽州暗通款曲暗裡勾搭?我敢斷言,方纔那從天而降的烈火,必然與幽州脫不了乾係!田氏父子勢窮來投,父親寬仁為懷,收留了他們並且賜賚了一郡之地,以供田氏族人儲存,但是現在田氏卻反噬舊主,恩將仇報,此乃不忠!田氏背井離鄉,拋祖棄宗,置宗廟安危於不顧,此為不孝!父親鞠躬儘瘁,為遼東繁華費經心血,田氏卻為一己私利,陷全部遼東於烽火當中,此為不義!田氏治下樂浪,匪患叢生,盜匪橫行,民不聊生,餓殍遍野,此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又焉能容他長存於世上?齊桓公先‘尊王’而後‘攘夷’,先‘安內’而後‘攘外’,方能成績不世之霸業!遼東內部不靖,又如何能同心同德共抗內奸?”
柳毅並冇有猜錯,鮮於輔統帥著柳城兩萬兵馬,正在星夜趕往襄平的路上。並且,間隔襄平已經很近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丟掉了襄平以後,公孫度麾下雖仍有近十萬雄師可供調遣,但是他已經認識到了,一旦襄平失守的動靜傳來,這近十萬雄師,很能夠在轉眼之間煙消雲散。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