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真當然不是個笨人,笨人是很難在一場又一場慘烈的戰役以後,還能夠毫髮無傷地活下來的。
張邈看了看呂布,又看了看陳宮,歎口氣道:“我覺得,不到萬不得已之時,還是不要兵行險招了吧?”
呂布冷哼一聲道:“袁紹無智無勇,焉能與我相提並論?”
高唐以南,是濟北國,濟北相鮑信乃是曹操的死黨。而高唐以東,順河而去,則是茫茫大海。
曹操對勁地點了點頭,冇有把話說的太透,“我與你兩千人馬,便可前去芒碭山,期限二旬日返回!”
兩小我的節製欲都很強,也都極有主意。是以在長久的蜜月期以後,兩小我之間的衝突就逐步的透露了出來。
陳宮能沉得住氣,但是呂布卻做不到。
陳宮拱手迎上前去,拉住了郭圖的袍袖笑容可掬道:“煩請公則先生轉告本初公萬勿多心,我等絕無圖謀冀州之心,渡河北上隻為尋一落腳之處。”
笑吟吟地轉過身來,郭圖又是一拱手道:“溫侯和公台先生想必都曉得,我家主公與曹孟德乃是總角之交,少小相知,乾係莫逆,現在更是同打擊退,袁曹兩軍,如同自家人普通無二。”
最後一隊兵馬踏上了浮橋,呂布撥轉馬頭,緩緩地開口問道。
郭圖眨了眨小眼睛,好笑地盯著陳宮看了一會,俄然點頭感喟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我家主公自作多情了,郭某告彆!”
陳宮站在呂布身側,滿臉苦澀之色,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撫道:“奉先寬解,勝負乃兵家常事,高祖天子屢敗於項羽,但終究卻在垓下一役竄改乾坤!本日我等固然敗於曹操之手,被迫避走他方。但隻要奉先心中之誌不墜不悔,定然會捲土重來,一雪前恥的!”
“哦?”
間隔呂布足足還稀有十步的間隔,袁軍使者便勒住了韁繩,翻身上馬。
聽上去彷彿很刺激,但也非常不靠譜。
張邈和張楊,兩人之前勉強也算得上一方諸侯,現在卻成了呂布身邊兩個無足輕重的主子,心內裡的落差之大便可想而知了。
頓時的呂布悶哼了一聲,明顯又有些不高興了。
“公台先生,北上河北以後,又該何去何從,你可曾想好了麼?”
張楊也是苦笑不已,歎口氣道:“奉先,你可曉得,雄師所剩糧草已經未幾了。我大略預算了一下,最多還能支撐三天。”
並冇有讓呂布等候太久,使者便快馬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