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微微一笑,拎過酒壺,給本身的杯子也倒滿了酒,然後先是一口把秦海杯裡的酒喝乾,接著又把本身杯裡的酒也喝乾了,把兩個杯子底同時向李霄鵬和萬東華一亮,說道:“如許喝,算是合端方吧?”
秦海的預案終究也冇有效上,黑子讓辦事員接連送了四五回酒,然後笑到了最後。除秦海以外,餘下的六小我都被黑子灌得鑽到桌子底下去了,黑子用筷子頭夾了一顆花生米填進嘴裡,然後向秦海打了個響指,說道:“頭兒,我冇給你丟人吧?”
“那可不可。”李霄鵬大搖其頭,“你要幫你們頭兒喝酒也成,不過你得一次喝兩杯,這是我們的端方,是不是,老萬?”
“找過,人家不肯意來。”萬東華道,“像我們這類小廠子,人家大專家如何肯去幫襯?”
“老萬,要提及來,還是你好,固然苦點累點,可掙的錢都是本身的,累得也值啊。”李霄鵬有些酸溜溜地說道。作為國營企業的人,他一方麵光榮本身旱澇保收,不消像萬東華那樣整天擔驚受怕,另一方麵又戀慕萬東華掙錢多,一樁停業就抵得上本身乾上十年。這類衝突的心態,在當年是非常遍及的。
“秦老弟,你們不是國營鋼鐵廠嗎,如何也這麼缺原質料?”身為民營鋼鐵廠老闆的萬東華對秦海問道。
“我替我們頭兒吧。”上桌以後隻賣力給世人倒酒、本身很少說話的黑子站了出來,接過秦海手裡的杯子,說道。
“那可就太好了,我們一言為定。”萬東華固然另有些將信將疑,不曉得秦海是不是酒喝多了瞎承諾,但畢竟有了一些但願,對於他來講老是要抓住的。
“來來來,秦老弟,我們乾一個。豪情深一口悶,老哥我先乾了。”萬東華舉起手裡一兩裝的酒杯,一仰脖子,就把滿滿一杯酒給倒進喉嚨裡去了。
“我彷彿有點不可了……”這回輪到秦海苦著臉了,不管是宿世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酒量都隻能算是普通,冇法與這些老采購員們比擬。剛纔這一陣,為了與大師拉近乾係,他已經喝了很多,再讓他一口“悶”出來一兩酒,他估計本身就得橫著出門了。
秦海點點頭,說道:“張大哥說得對,我們廠的環境也是如此。不過,我們是省裡給的任務,光讓我們跑,不給我們草,我們還得本身弄原質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