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適應性不談，這個小將絕對纔是我們最需求的人選，我隻是擔憂他的經曆不敷豐富，畢竟如果真的買下他，那麼他第一次插手的比賽就會是major預選賽，這對於一個17歲的小將來講，是一場非同普通的應戰！”李一不由得想到宿世。

"嗬，心機谘詢師床邊的貿易奧妙？"李一挑眉嘲笑，看著年青人刹時漲紅的臉。壁爐裡樺木料劈啪爆響，將田盛雄脖頸處的吻痕照得無所遁形——那是他們明天在趣伏裡公園偶遇A隊心機師時種下的不測收成。

"這幫孫子就冇他媽想把JKS放出來！"老張俄然拍案而起，震得桌麵上的沙糖罐哐當作響。這個滿臉絡腮鬍的東北男人抓起牙簽筒猛晃幾下，叼著新抽出的牙簽含混罵道："客歲買進才十萬刀，現在開口就要五十萬？當我們是冤大頭呢？"

"等等！"田盛雄抓起大衣追上去，"如果North真的不放人......"

"19歲拿過IEM冠軍的是你嗎？"李一苦笑著扯鬆領帶。羊絨領巾還殘留著機場免稅店的香水味，十二小時前他們剛落地時的大誌壯誌，現在就像桌上冷掉的蘋果派一樣陷落變形。

哥本哈根夏季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斜照出去，在李一麵前的拿鐵咖啡大要投下細碎光斑。他無認識地用銀匙攪動著已經冷卻的咖啡，金屬與瓷器的碰撞聲在沉寂的包廂裡格外清楚。窗外卡爾斯伯格啤酒廠的磚紅色煙囪正吞吐著白霧，與飄落的雪花融成恍惚的背景。

老張俄然把戰術板拍在桌上，密密麻麻的選手數據表雪花般散落："看看劉點明天發的郵件！土耳其阿誰青訓隊情願打包賣三個偷襲手！"

老張俄然大笑，震得水晶吊燈叮咚作響。他摸出Zippo撲滅新的牙簽，火光照亮髯毛間沾著的曲奇碎："還得是鍛練你敢想，他們的陣容實在還是很有合作力的！"

田盛雄俄然直起家，手機螢幕映得他眼瞳發亮："昨晚愛麗絲說A隊正在乎圖尋覓另一名年青人......"

李一撿起飄到腿上的紙張。戰術板上用紅筆圈著的"JKS"字樣被咖啡漬暈染得恍惚不清，就像他們現在的處境。他想起三天前走進North總部時，走廊牆上那些泛黃的戰隊合影——2018年大師賽的銀色獎盃在玻璃櫃裡沉默著，而他們報價單上的數字正在被這座豐碑無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