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越下越大，市政廳廣場的聖誕樹亮起星星點點的彩燈。田盛雄盯動手機螢幕上愛麗絲的金髮藍眼，俄然想起昨夜她耳畔的呢喃："Astralis正在打仗巴西的天賦少年......"他躊躇著要不要開口，卻見李一已經拎起公文包走向門口。

李一在扭轉門前愣住腳步，撥出的白霧恍惚了鏡片："記得我們如何從網吧隊打到ESL亞洲區嗎？"他推開門的刹時，風雪裹挾著聖誕頌歌湧入大廳，"JKS並不是我們的獨一答案。"

Ax1le剛出道的時候被玩家親熱的稱為人皇，很難設想一個肥胖的身軀裡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隻可惜厥後因為身材的啟事一向吃著激素類的藥物，氣力纔有所降落，不過傳聞阿誰病能夠提早防備來著，李一墮入了深思。

"19歲拿過IEM冠軍的是你嗎？"李一苦笑著扯鬆領帶。羊絨領巾還殘留著機場免稅店的香水味，十二小時前他們剛落地時的大誌壯誌，現在就像桌上冷掉的蘋果派一樣陷落變形。

"奉求，大老闆，你的錢是風颳來的嗎？"老張"噗"地吐出嚼爛的牙簽，黃楊木屑飄落在波斯地毯上，"看看劈麵派來的都是甚麼貨品！阿誰戴金絲眼鏡的助理經理，談條約的時候還在刷Tinder！"他俄然仿照起丹麥口音的英語："'我們非常正視此次合作'——放他孃的狗屁！"

"等等！"田盛雄抓起大衣追上去，"如果North真的不放人......"

"把穩FIBEN查你洗錢！"老張抓起塊曲奇塞進嘴裡，碎屑順著髯毛簌簌落下，"要我說就該學學Astralis，直接找他們二隊阿誰挪威小鬼......"

"這幫孫子就冇他媽想把JKS放出來！"老張俄然拍案而起，震得桌麵上的沙糖罐哐當作響。這個滿臉絡腮鬍的東北男人抓起牙簽筒猛晃幾下，叼著新抽出的牙簽含混罵道："客歲買進才十萬刀，現在開口就要五十萬？當我們是冤大頭呢？"

老張俄然大笑，震得水晶吊燈叮咚作響。他摸出Zippo撲滅新的牙簽，火光照亮髯毛間沾著的曲奇碎："還得是鍛練你敢想，他們的陣容實在還是很有合作力的！"

田盛雄縮在深棕色皮沙發裡，手指神經質地摩挲著星巴克紙杯邊沿。作為俱樂部最年青的合股人，他淺灰色高領毛衣上還沾著昨夜派對殘留的古龍水味道。"要不...再加點預算？"他摸乾脆地抬眼，"歸正我們現在的資金也是比較充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