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指了指他：“我們是同桌。”

曲硯微怔，想說甚麼，又冇說甚麼，依言靠著裴然的肩，然後笑了笑。

裴然點頭：“不去。”

期間童菲下來巡堂，看了看曲硯的答案，又看了看裴然空蕩蕩的紙，對他笑著道：“哎呦，你出去吧，出門右拐再左拐。”

陶希然抓了抓頭髮，嘀嘀咕咕的道：“就曉得你們不去，每次作戰陳述都得讓我寫。”

但是未過兩秒鐘，就被拉到了一個暖和的度量裡，裴然攬著他的肩，見冇人重視到他們這邊，在曲硯唇角用力親了兩下：“我一大活人就在這裡，你靠牆做甚麼。”

他指尖還捏著那張寫滿題目標紙，裴然一笑，三兩下疊成飛機，站在雕欄處嗖的扔了出去，但見那張承載著答案的紙飛機順勢飛遠，背景是一片湛藍的天幕。

好久違且陌生的感受……

說完彌補道：“曲硯也不去。”

裴然看了眼講台上的童菲，抬高聲音道：“不，你持續寫，然後給我抄。”

分歧於之前苦苦求生的時候, 現在淺顯人也能有一份滿足溫飽的事情，或當教員，或跟著軍隊開墾地步、修建鋪路, 他們每小我都在儘力，想將這個天下重新拉回正軌。

曲硯的影象驀地被拉遠：“我之前儘力考大學，是為了有一段好的人生……”

他扭頭，見曲硯還在算，已經寫到了第五題，按住了他的手道：“又不是真上學，你還真寫起來了？”

走廊響起了童菲肝火沖沖的聲音：“誰在往內裡扔渣滓？！”

曲硯之前上課，都是本身伶仃坐在最前麵的，他聞言看了眼桌上極新的卷子，又看了眼裴然身上潔淨的紅色衣服，恍忽間產生了錯覺，彷彿麵前這個帶著開朗笑意的男人，真的是本身同桌。

裴然問：“甚麼纔算好人生？”

曲硯竭力把題目算完，然後往裴然那邊悄悄推了推：“抄吧。”

他想要的，隻是不被欺負罷了。

曲硯隔著衣衫，輕咬了一下裴然的肩膀：“我高中也冇畢業……”

數學這類東西很奧妙，不會做就是不會做，會做的一做就停不下來了，曲硯聞言，慢半拍的愣住筆：“那我不寫了？”

曲硯視野掃過前麵的黑板，又寸寸巡梭過周遭冷靜背題的門生，不知想起甚麼，眼神暗了暗，不自發伸直起家形，靠在了冰冷的瓷磚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