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恒越知他夙來這本性子,悶笑著給他斟酒。
誰料一轉眼就過了二十年,該是不會來了。他也清楚,東海的大太子真能跟他塵寰一個小妖有甚麼交誼不成?元寶雖冇趕考做狀元,也娶了個賢惠的媳婦,生了個七斤重的大胖小子,祖孫三代在這漁村裡其樂融融。春去秋來,遲陌踏著皚皚白雪在元寶墳上立了一炷香,手裡撚著敖錦送出去的那顆珍珠――暮年元寶媳婦得了沉痾,耗的家裡一貧如洗,隻好拿了朱釵出來當,他悄悄化了形,從當鋪裡偷出了一顆來。
再回看,三殿下恒越又與新晉的司花侍婢扳話起來。勾著一汪桃花眼,輕巧一個術法,蔥蔥玉指上便多了一枚精貴的紅珊瑚戒指。
“他又有甚麼興趣,不過是百年又百年,換著人纏綿罷了,冇半點真情實意。”
恒越漫不經心的搖著扇子,“隻當是玩樂罷了,每天呆在這龍宮裡你也不嫌悶得慌。”
期間也去了趟月老祠,老頭子苦口婆心的勸,能綁上一根紅線的緣分但是幾世修來的,大太子何必違逆天意,順著姻緣往下走一定不是美事一樁。敖錦壓根不樂意聽,板著臉就走了。
“又焦急往那邊消磨光陰?我且讓你看看你如何也不肯去的塵寰現在是甚麼樣可好?”
敖錦恰好不平,“誰冇事惦記那蠢兔子,這成仙之道是這麼好修的?由他去,存亡都不乾我的事。這天界有美酒有好菜,我何必往人間去討他那口粗茶淡飯?”
又拿摺扇指著張國老說,“這老頭前些天喝醉了,竟然跑去跟哮天犬鬥法,一人一狗打的天昏地暗,呂洞賓把他拖走那會,他口裡還唸叨著要把哮天犬煮來吃呢……哈哈!現在二郎神看到他都黑著臉繞著走。”
知本身一時嘴快說錯了話,恒越忙給他斟酒,“本日王母娘娘盛宴,該縱情一番纔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