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書,你是不是又胃疼了?來,快吃這個藥。”
徐意山和衛子俊因為是新來的,以是要替“前輩”做部分活計,和羅公公一起留到了最晚。羅公公倒是冇有讓他們幫手,他要做的活本來就未幾,更多地隻是賣力監督他們。
徐意山邊嚥著饅頭邊想,如果那些人做得再狠些,約莫就是讓他們兩個洗完統統盤子,或者淩晨起來乾活罷。
“思書,我隻是想給你揉一下肚子。我父侍常常幫我揉的,暖暖的,一會兒就不疼了。你看你不肯意吃藥,就隻好如許啦。你不肯意我幫你的話,就從速用飯吧!”
“思書你累不累啊?看你走動了一上午,還要洗盤子,做的算是這禦膳房裡最苦的活計了。我們還得捱到下午才氣用飯,你快喝點水撐撐肚子。”
“我也和你差未幾。”
“你們一人再吃個饅頭吧,趁便歇息一下。我去叫張廚子過來。”
“我是很累,但是你不是更累嗎……明天固然是我這輩子最累的一天,但是能和你在一起我感覺也能接受。如果此後我們都能在一起,或許我會感覺這宮裡的日子也不算難過。”
徐意山躺在床上等阿誰“我”字前麵的內容等了半天也不見下文,才發明隔壁床的慕清迤早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徐意山坐了一會,隻手按著腹部去羅公公那邊端了他們五個的炊事:三菜一湯,一葷兩素。
“我明天吃不了這麼多了。你不是一向都想長得比我高嗎?多吃點吧。”
衛子俊說著說著就低聲抽泣了起來。
終究到了申時,禦膳房的宮人和寺人能夠進食的時候,而徐意山已經模糊有些胃疼了。他的身材一貫很好,近幾年也吃過苦,隻是這麼高強度地餓著肚子勞動還是頭一遭,有些不太適應。實在他還算好的,其他四個新來的少年早就累得癱在禦膳房的地上,飯都不想去端了。
“這才第一天。當主子就是要乾活的。你此後如果能當上主子,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可就是連和本身說話都會臉紅的親弟,卻被那些人那樣對待!他的心像被誰用針紮了一下,從針眼流出的冰冷的鮮血湧遍滿身,讓他重新到腳重新冷卻了下來。
“他說不能停下,”慕清迤偷偷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小寺人,“阿誰鄂公公真是人如其名,麵噁心惡,就曉得欺負我們這些新來的。方纔裴冬跟他頂了幾句嘴就被扇了個大耳光,現在臉上還紅著呢。”
羅公公往他們手裡塞了兩個饅頭,分開時“吱呀”一聲關上了禦膳房厚重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