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前麵的廚房裡有一台老式的CD機,正在放著一首中文歌。在這酷寒的異國他鄉,聽到如許的歌,感受有一種非常的暖和——
窗外是快枯黃的葉
放在桌上的電話俄然振動起來,收回“嗞、嗞”的聲音,像是要把桌麵給切開似的。
卻永久少一點果斷
我體味那些愛過的人
我聽到他這麼說,不但冇有活力,反而抬了抬眉毛:“好吧,我是在胡扯。”
“你有甚麼……”我坐在他麵前的吧檯上麵,手肘撐在桌麵上,昂首看著他。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但眼裡彷彿藏著些甚麼東西,一些……冇有人曉得的東西。
作為一個一炮而紅的收集人氣作家,我曾被捧到了一個任何人都冇有想到過的高度,然後,又敏捷摔下來。這當中乃至連一個能讓人絆倒的台階也冇有。這就是收集期間,任何風潮,來得快,去得也快。或許你能夠靠一點小才氣和充足的運氣成名,但是要如何保持下去,要想成為脫銷書作家,絕對不是有一點小才氣就能敷衍疇昔的。你得有真本領,還要有毅力、有耐煩,有充足靈敏的觸覺……
“嗯……”我沉默了幾秒鐘,在這短短的幾秒鐘以內,我的思路倒是百轉千回,“我曉得,截稿日是每個月的二十五號,明天是十二號,我會在二十號之前,把稿子交給你。”
他淺淺嚐了一口,我卻抬頭喝完。他驚詫地看了看我,又幫我倒了一杯。
又是長時候的沉默,或許隻要十秒,可對我來講彷彿有一小時那麼久。
“你來做甚麼?觀光?”
愛情盛開的天下
我很想給他一個淺笑,但恐怕我臉上的神采比哭還丟臉。
他給本身的空杯子裡也倒滿酒,然後酌了一口:“你像是那種寫旅遊專欄的人……也不對,你看上去不像是來事情的。但我感覺你應當是個自在職業者。”
我有些惶然地回到餐館,老闆是個留著鬍渣的男人,我來了以後才曉得本來他竟是我的同親,當下很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慨,可他彷彿天生就是一個不冷不熱的人,既冇有對我表示得特彆熱忱,也還不至於冷酷。全部店就隻要他和廚師兩小我,廚師一向在廚房裡,從冇出來過,他一小我要賣力點菜、下單、上菜、收錢,當然,另有打掃樓上那幾間客房。不過幸虧這類民宿都是等客人退房的時候纔會打掃,再加上這間店買賣冷僻,以是他的事情量也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