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一咬牙,臉露要求對章柳道:“柳哥兒,算我求你,便將機遇讓與我吧,你生下來便是世家後輩朱門貴胄,就算不入淩霄劍宗,至於我,你說的冇錯,我是賤奴一個,人輕人賤的爛命,這是我獨一一次機遇,錯過了,就再也冇法翻身,你不要再與我爭了!”
應飛揚笑道:“哪有啊,邢兄,你又起火了,莫用心,不然章兄點靈墟,拂神藏你可如何應對。”
邢飛心頭一凜,明白應飛揚所指,此次劍會,得劍隻是一時占優,難在要將劍儲存到最後。若以先得劍後尋船的凡人思惟推算,六艘船已被取走,以是此時劍島上的六人都是得了劍的人。而得了劍的人之間並無好處牴觸,如果此時隨應飛揚一起,乘最後的船去了劍島,勝局根基能夠提早鎖定了。
“賤仆!哪個是你師弟?叫我公子!”章柳終是忍不住答話,雙劍相抵,四目相對,章柳眼中竟是徹骨的冰寒。
應飛揚又是一歎道:“章兄,你也使差了,拂柳劍法風在前,柳在後,向來隻要拂柳之風,哪有掀風之柳,本就是因敵而變,後發製人的劍招,你用它來搶攻偷襲已是不對,現在還到處搶先,這是何必呢?”
章柳腕一抖,在胸前織出綿密劍網,將來招儘數當下,口中喝道:“忘恩背義的狗才,若非是我,你哪有境遇被徒弟支出門下,耀武揚威?”
應飛揚實在聽不下去了,插嘴道:“邢兄,明心劍法以心運劍,講究心機廓清,明審敵我,你現在肝火熾盛,如何讓劍心腐敗?”
章柳聞言苦撐多時,正感頭昏腦漲,聽聞應飛揚此言,如醍醐灌頂普通腦筋一清,當即如應飛揚所言,一劍斜斜點向邢飛胸前,邢飛斂神擋招,章柳的劍卻毫不著力的被他悄悄盪開,隨即向上斜走,若風吹柳動普通拂向神藏穴,邢飛竟是當無可擋,身形急退,“哧”的一聲,前襟被劃開一口,心口一涼,驚出一身盜汗。
“應飛揚!你!”章、邢二人聞言,皆是氣結,同時瞋目直對應飛揚,竟有同仇敵愾之態。
此時忽聞背後破風聲襲來,竟是章柳起招攻來,也幸虧邢飛心中也有算盤飛身一扭,一個迴旋,便架住了章柳的劍,怒喝道:“章師弟,你做甚麼?”章柳不答,隻是將劍式催的更加緊密,手中長劍劃光舞芒,劍尖好似疽瘡跗骨,不離邢飛胸前數寸之地。邢飛劍舞如滿月,周到護住周身,雖落下風,但也一時無虞,口中道:“章師弟,我們但是同門學藝,說好同舟共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