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間呢，”陳氏聽到動靜走出去道，“才從舅母那兒返來，你表弟燒的短長。”

“我纔不吃，光聽著就省兩頓飯了。老太太倒是愛，叫用油炸了，擱點子鹽又香又脆。可惜你吃藥不能吃油炸東西，不然也去嚐嚐。”

“還用你說？老太太一早便叮嚀人把園子好好撿一遍。發明瞭好幾處毛蟲，另有兩個老鼠窩，一個馬蜂窩。”陳氏拍著胸脯道，“在石頭上麵，平常竟冇瞥見，真真好險。他們鬨騰了半日，用茅草撲滅把馬蜂熏出來了才摘了下來。廚下另有人說要吃蜂蛹，真是……”

庭芳上輩子甚麼冇吃過，中醫講究五行相剋，還是遵醫囑為妙，便道：“今後叫割蜂蜜的送些來便是。對了，外頭有養蜂的麼？”

“有呀，也有從山裡找的，隻是量少且雜，不如他們趕蜂的。你想吃蜂蜜麼？家裡還存著，不消現買。”

陳謙嘲笑：“先撩者賤，他該死。”

陳氏用心板著臉道：“陪我不可麼？”

庭芳：“……”合著您老下棋不消算的，全憑直覺……怪不得那麼菜。

作為受害者（？）的庭芳，態度就純真多了，想起陳恭被醫治時的慘狀就很爽，爽完秒變漂亮姐姐，笑道：“過兩日就好了，可貴歇幾天不消上學。大姐姐竟日裡在老太太跟前，我恰好陪娘說說話。”

庭芳正寫大字，楊安琴頓時無語。一個女人家要不要這麼勤奮？不時候刻讓人產生一種生為女人真是可惜了的錯覺。她哪知庭芳寫的亂七八糟，爪子養的撓心撓肺還不能抓，傷在左手，連著右手都是抖的。要不是實在冇事乾，早不自虐了。

庭芳也如此想，忙道：“園子裡恐怕要好好清理清理，這回是表弟玩皮。可我們平常在園子裡玩，不謹慎再碰到就遭罪了。”

庭芳道：“我想用飯。”

“太醫如何說？”

陳謙又問：“那我們晚間還一處用飯麼？”

楊安琴被兒子說了一頓，不歡暢的道：“她還能寫大字，你弟弟卻隻能躺著！”

陳氏歎了口氣道：“今晚若冇事，便冇事了。主如果怕傷口有炎症。你呢？”

陳氏見庭芳的話拐向孩子氣的方向，便不再多說。仆婦們端了飯來，庭芳吃的飽飽的，母女兩個坐在炕桌高低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