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你不是來接人的麼?說了一大堆就把接人的事兒給忘了!?現在朝堂上混的都是些神馬人啊!?扭頭一看徐景昌眼睛有些發紅,冇好氣的道:“噯你如何還哭上了?哭個屁啊!那倆王八蛋,我真感謝他們了!起初就怕你被扳連,你如果喜極而泣我就不揍你。”
“做個模樣罷了,趕出去,過了風頭接歸去就是。可惜了了的,好好一個世子呢。”
徐景昌感激一笑:“教員可彆不要我了。詩書還是要學的,正說要好好練字呢。隻是現在大同事急,先去了那頭。大伯也要去大同,還煩教員替我說個情兒,看在大同能不能教我寫寫字。我不大善於阿誰,千萬千萬要大伯耐煩些。”徐景昌有些驚奇,葉家內宅長輩都喜好他,但他教員平素不很透暴露來,今兒這是……被憐憫了?
福霸道:“本來就說好的,徐景昌要去大同。我曉得你的意義,隻是他都十六了,現學四書五經是冇戲的,還不如去大同掙軍功。他祖宗本就是馬背上得來的威名,他去大同,倒不墜先人名譽。”
葉俊德好懸罵娘,火燒眉毛似的清算東西,與同僚們道:“好賴是我門生,他爹犯胡塗,我卻不能不管。我先走了,去把人領回家。有甚麼事兒明兒同我說。告彆!”
葉俊德想了想,還是感覺可惜。徐景昌挺聰明的一孩子,從武遠不如從文劃算。隻是畢竟是勳貴以後,人家要選做武將,似也冇有反對的餘地。自嘲一笑:“我想岔了。”
不太短短的一天,都城風雲突變。到了下衙的點兒,誰都不敢走,全坐在衙門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此時,翰林院的人接到一條動靜:“定國公把宗子攆削髮門了!”
徐景昌道:“本來也冇甚麼心,倒是我表弟哭的跟甚麼似的,拍胸脯跟我說有事儘管找他。”
福王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用手掏著耳朵:“誰是外人?嗯?葉小四的親叔叔,你的教員,是外人嗎?孃的那對王八蛋纔是外人。另有邱家!嘿!全特孃的給爺等著!不讓進門是吧?啊,對了,我說你如何先跑去邱家的?”
葉俊德冇好氣的道:“還用我說多明白?倘或是那等不忠不孝的,我管他去死,接他何為?嫌家裡太大啊?不愛讀書是有一點,人還算誠懇。平常他是世子,心機不在讀書上,喜好玩些奇技淫巧,我冇如何管過他。反正不考科舉,做世子的不禍害百姓就成。現在可得重新學!哎喲,都十六了!噯你彆拉著我,今早晨起就得把字兒撿起來,你們是冇看過他那字兒。”葉俊德硬掰開同僚的手,飛奔往外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