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琴點頭笑道:“你再想不到的。我聽我們老太太說,就是曉得徐景昌不通文墨,用心攛掇著定國公堵二老爺。待到二老爺告狀,她就作賢能模樣兒去找定國公請罪,坑了徐景昌,她還做好人。要不如何說後母可愛呢!定國公實不喜好宗子,隻偏疼她生的季子。她盯著爵位呢!”說著嘲笑,“當世人都是瞎子,徐景昌原配嫡子,在宮裡長大,他那世子說廢就能廢了?不是十惡不赦的罪,隻怕定國公還不敢廢。趙貴妃是個心軟的人,先定國公夫人臨終托孤,她就端的照看了好些年,真真刻薄。”
庭芳嗯了一聲,獵奇的打量夏波光,不知她如何俄然就不裝背景板了。
夏波光滿臉絕望,低頭不語。
楊安琴嗤笑:“誰不曉得呢?我同你說,你道徐景昌如何拜在二老爺門下麼?”
陳恭:“……”槽!葉家風水不對!
陳氏笑問:“我有何喜?”
庭芳才曉得她的帥師兄這麼不利:“呀!那日我贏了他,豈不是?”
“她不要誰要?”庭芳笑道,“我反正不嫁人,你就拿我當哥兒使,兄弟掙錢與姐妹買花戴不是天經地義的麼?大姐姐年長,先緊著她。今後我另有五個姐妹呢!你們都等著吧。”
拍黃瓜易得,陳氏一疊聲的叫人做去。庭芳掃了一圈,奇道:“大姐姐呢?”
陳氏笑道:“隻怕你姐姐不肯要。”
陳氏無可無不成,庭芳的功課本來就遠超同齡人一大截,何況女人家學不學都不打緊,隻道:“字彆荒廢了,見字如見人,字不好便丟醜了。”
陳氏哭笑不得:“你如何跟七丫頭一樣?放心,另有更好的,隻怕魏強家明日就來了。”
胡媽媽道:“我們本家一名太爺家裡養了好些蜂,聞的老太太做壽,彆的冇有,送了好幾車蜂蠟製的蠟燭。老太太便令人分了,纔要回太太,又混忘了。”
楊安琴忙安撫道:“彆慌,都宵禁了,慌也冇用。明日一大早,叫你謙哥哥令人去瞧瞧,隻說同門師兄弟有事就教。悄悄的去看了,如果好呢,我們就彆管,如果不好,儘管接了來住幾日。反正門生住教員家事常事。避開了風頭,定國公夫人總不能窮追不捨的。”
庭芳秒懂,道:“福王同我說了,皇子的師父都有品級,我算哪撥兒呢?不過客氣兩句,同幕僚差未幾。如許好品相的鳳簪我們可貴,宮裡卻常見。殿下還叫我做東西呢,才老太爺才叮嚀人采買去。做的好了,隻怕另有賞。有好的娘都細心收起來,撿些與大姐姐做嫁奩,內造的東西,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