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倒是像他帶著統統影衛分開了這裡，隻留下了一個燒燬的空殼一樣。

程懷卿身子一閃飛速地坐起，伸手掩在了賢妃的嘴前，然後對宣德帝搖了點頭。

暗影宮一事不能奉告賢妃，宣德帝也隻能順著程懷卿編造的來由安撫賢妃。

不管如何，皇上總算是接管了卿美人已死的究竟，也不再吼怒著要砍了他們的腦袋了。

欠下的血債他必然會還，但還不是現在。

不管在甚麼時候，帝王對欺君之罪都會存有芥蒂。哪怕宣德帝對程墨兩家一貫刻薄，也不代表他會等閒諒解一個詐死消逝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程懷素真的還活著？”宣德帝想起方纔在天牢中見到的阿誰既熟諳又陌生的身影，神采丟臉地皺緊了眉頭。

阿誰名動都城，像空穀幽蘭般和順聰明的將軍夫人，阿誰才貌雙絕非常仁慈，令無數人都為之傾倒的輔國公府二蜜斯？

宣德帝早就猜想姬韶淵是當今的暗帝，苦無冇有證據去證明這統統，現在聽到了程懷卿的必定，貳心底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在沉默了半晌後苦笑道：“是他也好……若非是六兒，隻怕慶國朝堂也不會撐到現在這個時候。”

環佩輕響，一道人影呈現在乾坤殿的正門處，宣德帝在看到來人後肝火一窒，跟著便痛心腸移開了視野，賢妃緩緩地走到宣德帝的麵前道：“臣妾聽聞卿姐姐出了不測，特地來乾坤殿看望姐姐，還望皇上恩準。”

守在殿外的侍衛領命將太醫帶走，宣德帝隨後又叫道：“都給朕滾出去！滾得越遠越好！”

“廢料！”宣德帝暴躁地將身邊的凳子踹翻，氣喘籲籲地指著一眾太醫罵道：“卿美人已經帶返來了一個時候，你們這些廢料卻一點體例都冇有！朕養著你們這些廢料有甚麼用！來人呐！給朕把他們全都拖出去砍了！”

謝涼將那些少女全都帶走，如何卻單單留下了穆婉凝一人？

素素冇有變……還是之前阿誰聰明又仁慈的素素。

“卿姐姐，你們在說甚麼？六兒他如何了？”

受傷的身材和折損的功力使他冇法精準地判定山洞深處的狀況，慕容慎思強行壓下了心底驀地升起的沉重，不慌不忙地朝洞內走去。直到他到了山洞絕頂，仍然未發明半小我影時，向來都蕭灑又沉穩的神采裡頓時多了一絲煩躁。

慕容慎思腳下一頓，並未轉頭，語氣有些龐大地答覆：“穆老閣主和流軒閣在都城如此馳名譽，我如何會冇聽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