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疆場·長安廢墟**

趙將軍的佩劍插入城牆裂縫時，劍身俄然爬滿藤壺般的銅綠。那些銅綠敏捷伸展，在他手背刺出《孫子兵法》的章句。"將軍！城牆在吃劍！"親兵試圖拽他後退，卻發明本身的靴底已與地磚長成一體。

**東海·蜃樓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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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歲驚蟄，青州鹽場要出三十船'白霜'。"他指尖點在膠東半島，"用開元十九年官倉的黴米打底，摻上永徽三年的硝石。"

"本來你也是棋子..."青鸞抹去嘴角血漬，她的鮫綃衣已染成暗紅色。腳下渡天舟殘骸俄然活過來，船麵裂縫伸出無數青銅手臂。這些手臂大要刻著曆代運河勞工的名冊，掌心卻睜著血紅的眼睛。

玄鳥軍女帥慕容青的長槍刺入鹽垛時，飛濺的不是鹽粒而是帶血的玉屑。她看著麵前詭異的場景：三千鹽工正在月光下跳儺舞，他們腳下的鹽堆固結成《禹貢》九州圖形狀，而青州方位正在排泄玄色原油。

**第六章·龍戰（下）**

青鸞的青銅鉞斬斷第六道水龍捲時，刃口已生出珊瑚般的赤色紋路。那些被斬碎的蜃龍幼體冇有死去，反而在浪濤中重組為《山海經》記錄的異獸——夔牛與窮奇交頸嘶吼，它們的外相全由曆代海戰殘箭編織而成。

宇文拓的嘶吼穿透時空亂流："斬斷龍脈七寸！"青鸞昂首瞥見蒼穹裂開巨口，裂縫中垂下由曆代史乘編成的軟梯。她踏著軟梯躍入虛空，在失重中瞥見張不凡與蚩尤殘魂正在洪荒疆場對峙——那疆場竟與當代長安的廢墟堆疊，牧野之戰的青銅戈穿過期空刺入安祿山的咽喉。

**第六章·龍戰（上）**

"恭迎掌燈使！"船伕們齊刷刷割破掌心，將血滴入船頭陶甕。甕中浮出盞青玉蓮花燈，燈油泛著屍臭，恰是用隋末亂葬崗的屍油異化太液池水煉製。

黃河在子時斷流了。

"走襄陽。"他伸手拂去貨箱上的蛛網，指尖在箱角埋冇處叩出三長兩短的暗號，"奉告船上的'紅鯉魚'，漢水龍王廟前的香灰，需用景龍年間的銅盆來接。"

當青鸞的青銅鉞刺上天脈核心時，全部中原大地俄然沉寂。疆場上的兵士保持著廝殺的姿勢凝固，飛濺的血珠懸停成紅色銀河。宇文拓的渾天儀在敦煌炸裂，碎片化作流星雨劃過九州，每顆流星都裹挾著《甘石星經》失傳的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