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俄然打了個飽嗝。
她的聲音還帶著被熱水泡軟的輕柔,聽起來一點也不嚴厲。可小七聽她說不準問,便真的住嘴不再問。
瞥見上頭的斑紋,她就忍不住想起他,想起來便坐立難安,冇法入眠。
太微捂住了嘴。
纏枝牡丹精美而斑斕,便是當件安排,也非常不錯。
太微歪傾斜斜躺在窗下軟榻上,被月光照了渾身。
她悄悄無聲地推開了窗。
這微小的光來自窗外,透過窗欞裂縫鑽出去,將黑魆魆的屋子漸漸撲滅。
她探頭探腦看著鏡子裡的人,纏著太微問:“帝姬脾氣好不好?”
太微坐下來,撩開裙子,解開了腿上綁著的兩隻沙袋。
翻個身,太微側躺著望向了劈麵桌上的香爐。
小傢夥真是困了。
鏡子裡映出兩張並不相像的臉。
太微眯了眯眼睛,俄然煩躁地站起來往桌邊走去。
她實在等不及了。
小七又打了個飽嗝。
她摘下沙袋整整齊齊碼好,放到一旁,動動腳站起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