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本來是有些瞧不上碧珠的。
太微原還在測度沈嬤嬤的來意,聽到這話不覺猛地一怔:“赴宴?”
又來了!
她內心翻起了驚濤駭浪,但想著本身已經去尋過崔姨娘,崔姨娘也明示丁媽媽返來便會將本身調離集香苑,那眼下就不是生非的時候。
這時候的碧珠卻已經歡暢了起來。
崔姨娘有些不滿她的態度,嫌她怯懦怕事戰戰兢兢的不成模樣,望著她便要張嘴怒斥上兩句。但是就在怒斥的話即將出口的刹時,崔姨娘想起了畫眉的事,她下認識地便將話又給嚥下去不再提起。
到底是如鯁在喉,想起那兩字便覺鬱鬱難歡。
碧珠滿腦筋都還是“中邪”,當即承諾一聲就健步如飛地出門而去。
沉吟半晌,崔姨娘悄悄點頭道:“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機。但這莫名其妙的,我也不好說調走你便調走你。你是五女人房裡的大丫環,俄然冇了人,五女人豈能不鬨?”
她麵對太微時一貫繃得緊緊的臉不覺鬆了大半,口氣也軟和很多:“五女人,您過幾日去永定侯府赴宴的衣裳金飾可已備妥了?”